这番话让谢淮安松了口气,谢蕴能拎得清就好。

“那就好,二姑娘放心,我等会把握分寸,不会当真伤人。”

谢蕴微微颔首:“若没有旁的事就回去吧,路上小心。”

“是。”

谢淮安行礼退下,正要开门却忽然拍了下脑袋:“还有一件事,先前平宁丫头进宫找姑娘,曾带了大公子的半块玉佩,剩下半块在我身上,原本想着姑娘若是忘了我,再拿出来核验身份的,没想到掉在林子里了,若是被人发现,还请姑娘替我周旋。”

谢蕴一愣,谢淮安把谢济的玉佩遗失了?

脑海里忽然响起蔡添喜的话,他说,殷稷进林子,是为了找她。

可事情哪里就那么巧……

她心思有些乱,强打着精神应了一声,将谢淮安送了出去,自己却靠在门板上有些回不过神来,是她想多了吧,殷稷不可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不可能……

她闭上眼睛,逼着自己将心思沉静下来,是的,不可能,也找不到理由,所以,只是赶巧了而已。

一宿无眠,效忠,借此与大周捆绑在一起。

他心里啧了一声,都说蛮夷行事粗糙,这伊勒德却是难得的聪明人,回鹘部出这么一个人才注定会壮大,他就给对方这个机会。

“好,朕刚好有块试刀石,待你回转,朕便赏你。”

伊勒德大喜过望,重重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殷稷这才得以看向谢蕴,却不等到跟前,伊勒德又追了上来:“天子,这个药真的好用,猛兽撕咬的伤口极难愈合,还容易产生毒火,比寻常刀剑伤难捱多了,这药请您务必收下。”

殷稷笑了一声,这回鹘人倒也是有几分憨厚的,他抬手将东西接过,眼见伊勒德退下,他才丢给了蔡添喜:“一番心意,好生收着吧。”

蔡添喜连忙应声,眼见人送到了,识趣地带着秀秀走了。

殷稷赞赏地看了眼他的背影,目光回转的时候划过了谢蕴的手背,心里微微一痒,想碰……

可现在还不行。

他心里叹了口气,语气柔和起来:“日头大了,龙撵里备了冰鉴,能让你……”

他话音猛地一顿,因为谢蕴抬手,极轻地碰了下他包扎着的颈侧:“伤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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