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了结(1/1)

作者:苏寒舟

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第363章 了结

“……宋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临安原想坐下,瞥见亭外韩老夫人,想起自己是来被“问责”的,那屁股一沾凳子立刻站起来。 “还请长公主殿下明言。”宋相宜道。 “你说韩修成与柳绵绵是在边境认识的,还是认识以后去的边境?” “据他所说,是在边境所识,柳氏几次救了世子性命,又陪他度过各种艰难岁月,世子全靠她的陪伴,才走到今日。” “有没有可能,他们在京中相识?” 韩修成离京那年,先帝的太子尚在人世、墨承影也未回京,京中尚未遭遇巨变。 宋太傅作为天子之师,又受命教导太子,宋家在朝中算不得如日中天,但于宋家而言,确实到了巅峰。 韩宋两家便是那个时候结亲。 大夏律对于男子纳妾有严格限制,需男子年满四十且无子嗣,方可纳妾。 这自然不符合高门贵族男子利益,因此他们又解读出新法条,夫妻成婚三年无所出,正妻可主动为夫君纳妾。 清流对此不屑,也不承认此法。 柳绵绵家世低微,倘若与韩修成在那个时候相遇相知,想在一起,难如登天。 “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韩修成为了和她在一起,抛下新婚妻子,远走边疆?”宋相宜说着冷笑出声,不无嘲讽道,“好、好个痴情的男儿,我竟是小看他了。” 沈雁归微微摇头,有些疼惜道:“你确实小看他了。” 宋相宜身体莫名有些发寒,她看着王妃,眼神微恐,又看向长公主。 临安点了点头。 “不、不可能……” 宋相宜努力扯着嘴角笑了一声,“韩修成回来并没有立刻说平妻之事,他和老夫人谋划着,起先是瞒着我的,要不是林儿告诉我的,说他爹爹和。”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雁归和临安对视一眼,看样子当事人心中已经了然。 柳绵绵初入府,韩修成便安排她见自己儿子,虽未相认,但是母子重逢,柳绵绵克制不住感情,韩林丘受不了陌生人的浓情,转头告诉了宋相宜。 宋相宜身体忽然失去支撑,颓然瘫坐,口中喃喃道: “我不信、我不信……” 孩童清脆的笑声从湖对岸传过来。 沈圆圆和韩林丘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个纸鸢,二人跑着、闹着,丫鬟和小厮在后头追着。 “他是我一手、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们的孩子?”宋相宜如同霜打过后的茄子,说话再无气力,“我甚至还想为了他忍一忍……他们怎么能这么骗我?” 秋绥进来,同沈雁归耳语,“王妃,前院那边传来消息,王爷已经当众对韩世子行刑。” 看样子景明那边已经拿到了把柄。 如此,宋相宜的事情,便是板上钉钉,也就不必再给韩老夫人做戏。 “我可以准你和离,等着席宴结束,你便可以收拾东西回宋府。” 这大抵是整个大夏开朝以来,和离速度最快的夫妻。 沈雁归顿了顿,“你回去准备吧,至于韩林丘,我可以给你个恩典。” 那不是宋相宜的亲生孩子,却是她一手养大的。 想不想要他,全看她们母子缘分。 宋相宜支撑着直起身子,双手叠放,缓缓叩拜下去,“谢王妃娘娘、谢长公主。”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沈雁归。 “国公府这些年收支账目,府上田庄铺子、人员进出、与各府往来皆有造册,未必完全,但若是王妃需要,臣妇可以提供。”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勋贵之家很难有屁股干净的。 不是这里有问题,便是那里有问题,何况这内部账册到手,便是没问题,也能给他查出问题来。 肃国公府,百年门楣,截止今日。 “好!” 沈雁归双手扶起宋相宜,为防万一,让秋绥送她回去。 大抵是跪了太久,宋相宜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歪了歪,丫鬟瑞香进来,将自己主子扶住,“夫人小心。” “该改口啦。” 临安刚坐下准备给自己倒口茶喝,看到外头来人,“哟,那不是沈将军的娘子吗?” 沈林氏来了。 “明知所求得不到满足,何必还来自讨没趣?” 临安这个人最是爱屋及乌、同仇敌忾,“冬禧,给她踹出去。” 沈雁归笑了,“我跟她之间的恩怨,该有个了结了。” 早晚是要见这一面的。 “让她进来吧。” “小婶婶是要让她死个明白?” 临安的语气分明是觉得多此一举,没有必要。 沈雁归想到她先前对自己娘亲坚定的信任,并不打算瞒她,便道:“你若没有别的安排,一起听听,倘若沈林氏发疯,你也好替我挡着。” “这——荣幸之至。” 正大光明听墙角,临安很乐意。 她提壶殷勤给沈雁归添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默不作声在旁吃茶吃点心。 林惠茹进了亭子,一改往日模样,跪到沈雁归脚下,恭敬道: “参见王妃娘娘、参见长公主殿下。” “好久不见。” 距离上次宫宴过去并不算久远,沈雁归看着脚下人,补充道:“常言道‘物是人非’,没想到九年过去,沈娘子又回到初见时的懂事模样。” 她用了懂事,便是在区分上下尊卑。 就如同沈雁归从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今林惠茹有求于人,也不得不低眉顺眼。 “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些年多有冒犯,我欠王妃的,愿以命相偿。”她其实是个很高傲的人,此刻连着朝沈雁归磕了三个响头,“还望王妃能够手下留情,饶我弟弟一命。” 老仇家,互相了解,无需遮掩。 沈雁归笑道:“沈娘子真会说笑,你贱命一条,够偿什么?” 林惠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王妃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弟弟?” “刚进京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阿娘从始至终就不知道京中有你的存在,她从来没想过与你争什么,一开始她恨的人,只有我那个爹。” 沈雁归语气平静道:“是你自己不信,怕我们母女夺了你本来就没有的宠爱,怕我兄长和弟弟分了你儿子的家业。” “任何一个人处在我那个位置,都会不安,都不会相信。” 林惠茹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情有可原。 沈雁归并不与她辩对错,“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让你处在那个位置上的?”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