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恭请上座(1/1)

作者:苏寒舟

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第456章 恭请上座

沈雁归斜躺在榻上,素色丝绸宽袍,贴着皮肤起伏,衣裳泛出的光泽,似阳光落在三月开得最艳的桃花上,折射出来的淡淡光晕。 若隐若现、浅淡优雅。 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雕龙金杯,目不转睛看着这位新来的乐师。 陈启汇报完之后,沈雁归呷了口酒,“陈将军今晚辛苦,先退下吧。” 一曲罢,乐师抬头看向榻上人,“陛下还想听什么?” 沈雁归将酒杯放下,“你过来。” 乐师将琴挪开,碎步而来,坐在榻下时,顺手扯了衣带,他握着沈雁归的手,放在自己敞开的胸口。 “陛下,这是做什么?”他严词谴责,“小的是正经乐师,卖身不卖艺的。” 好一个卖身不卖艺。 沈雁归食指不下反上,顺着他的紫珠画着圈,“不卖艺,那你方才在做什么?” “攀龙附凤的手段罢了,还不都是为了勾引陛下?” 他怎么做到将如此不正经的话,说得这般真诚? “陛下,王爷昏迷数日,只怕醒过来也是不行了,今夜就让我们兄弟二人,好好伺候陛下,可好?” 兄弟!二人!! 廊下等候陈启出来的守备军副将,背贴窗门,听得眉毛狂舞。 王妃玩得也太花了。 趁王爷不在,找乐师就罢了,还夜御两男? “陛下可喜欢奴家兄长吗?” “兄长?不是二弟?” “长者为兄,它大,自然是兄长。”乐师将沈雁归的手放在他兄长脑袋上,“兄长不善言辞,却是天底下最勤劳能干的,陛下见了,可喜欢吗?” 这也太不善言辞了。 副将好奇,乐师的兄长莫不是哑巴,所以一句话也不说? 他正想从窗缝瞄一眼,门口有光影晃动——陈启汇报完要出来了。 副将赶紧外走两步,“将军。” 陈启看了他一眼,示意这还在宫中,莫要多话。 到了宫门口,副将以检视为由,去了别处,转而趁人不注意去了蔡府,将在椒房殿廊下听到的,告诉蔡崇。 “看样子王妃是以为有了守备军,便是万无一失了。” 蔡崇哼笑一声,“世事无常,瞬息万变,大业未成便敢松懈,还真是胆大包天。” “怕是色胆包天。” “你先回去吧。” 虽然蔡崇仍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可听到这些,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看不上沈雁归。 会忍不住轻视她。 副将离开,梅勇才开口道:“相爷这是担心陈将军有异心?” “异心?他家妻儿老小都在本相手里,本相怕他异心?” 蔡崇想起陈启白日里的表现,摇了摇头,“只是从前不知,今儿遇事,才发现此人胆小如鼠,难怪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守备军将军,不堪大用啊。” 蔡崇能与陈启顺利合作,守备军这位副将功不可没。 他担心陈启会有什么变故,所以让副将监视陈启,顺带今晚去椒房殿,探一探沈雁归的情况。 没想到沈雁归如此心宽,八字还没一撇,已经想要广纳后宫。 “清漪殿那边如何了?” “回相爷,小皇帝按照往日习惯,喝了睡前汤药,已经……睡下了。” 永远地睡下了。 “都回来了?” “回相爷,都回来了,这次事情简单,清漪殿守卫也不严,有陈将军放行,没有惊动任何人,方才已经点了数。” “让他们准备着,明日少不得有一场硬仗要打。” “相爷放心,属下已经吩咐下去。” 蔡崇点点头,走到窗边。 今夜注定无眠。 百官皆在等天明。 冬日的夜色极浓,未至寅时,京城之中,已陆续有官员起床。 寅正。 马车和行人穿街,将聚了一夜的薄雾打散。 椒房殿烛火通明,沈雁归头发已经梳整齐,千帆端着冠帽、万春手捧新衣立在旁边。 伺候了一夜的乐师,亲自将衣裳拿来,替沈雁归穿上。 再帮她戴上发冠。 这一套冠服华丽精致自不必说,好不好看是其次,最重要是象征了权势地位。 天子垂毓。 “今儿不是正式登基,若有人废话,说什么服制不合规矩,你且说跟着为夫的规制,有些事不需要解释那般清楚。” “适当装傻,他们也没办法。” 摄政王必须留在梅园,由长公主亲自照看着,降低对手的戒心,可墨承影却是不能离开沈雁归的。 尤其是这样紧要的时候。 昨夜的乐师装扮,莫说骗过来刺探的人,沈雁归从养居殿回来,乍一看到,还以为青霜胡闹,真召来个仙风道骨的琴师。 青霜提醒时辰,“王妃,辇轿已经到门口,该出发了。” 墨承影再抱一抱他的陛下,“你莫怕,一切都准备好了,昨儿我们也推演过,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有应对之法,不会有意外。” 他的紧张,来源于不能时刻陪伴。 “有你在这里,我不怕。” 从前他每日去上朝,都要索一吻才肯出门,这次沈雁归去上朝,也同他索了一吻。 殿中的烛火好似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十字,在他们唇边、颌下时明时灭。 青霜再提醒,沈雁归将他松开,“等我回来。” 墨承影几乎同时道:“我等你回来。” 大夏大朝会,在京九品及以上官员,皆需要上朝,但这样的大朝会,一年只有三次。 日常朝会皆由五品及以上官员参加。 今儿不在大朝会期,但是这几日接连出事,昨儿上意已下,九品及以上官员,都需要过来。 卯时,百官进金殿。 落霞山的事情,让大殿许多位置都空了下来。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 王妃还没来,殿中偶有一两声细微的声音响起,又旋即落下。 殿中复归安静。 卯正,金殿门外添灯,岁安高喊:“摄政王王妃驾到——” 百官闻声回头,夜幕中有一人越来越清晰: 玄服红边金龙纹,十二彩玉冕旒冠。 王妃? 还是王爷? 百官下跪行礼,沈雁归穿殿而过,拾阶而上,站在最高处时,她广袖一挥,整个人随之转身,声如洪钟道: “众卿平身。” 不是王爷,是王妃! ——“只是代执摄政王之权,她怎么穿了王爷的衣裳?” ——“难不成代执已经不满足,她要当女摄政王?” 朝臣议论纷纷,程怡谨躬身出列。 “微臣有一言请奏。” 沈雁归朝程怡谨抬手。 “准奏!” “圣上年幼不能主事、摄政王卧病难以理政,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恭请王妃移步上座。” 台阶上有两把椅子,正位是皇帝宝座、侧位是摄政王宝座。 虽两步之距、一爪之差,一个是龙椅、一个是莽椅,上座便是—— 登基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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