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沉第105章 前奏
在这种部门强势的庇护下,戈战夫完全可以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私下期待。 相较之下,内部的惩戒就显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事情的发展,也如戈战夫所料,在上级面前,他受到严厉的训斥,三年不得晋升嘉奖,回原职戴罪立功。他比邢边峰幸运得多,邢边峰那是纯内部事务,上头交代的任务被搞砸,这才是局内最忌讳的 逃过一劫后检讨得失,他认为时来新就是祸源,因此对抓捕时来新,他几乎都形成一种执念了,他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想尽办法对付他。 局里还通知他,稍后会有一组人再被派到宁越,跟进邢边峰留下的那些未了之事,至于他,仍是要求他支持配合,但不得过问。 看来邢边峰是要受到严厉的家法惩处了,戈战夫叹口气,毕竟他们关系还不错。 但他的厄运仍未过去,刚下飞机,手下就急急忙忙地通知他,网上又出现了一个轰动的消息,让他赶紧上网,他不费什么劲,就找到了《贪官詹毅被害后秘藏资料大公开之二》,一下愣在当场。 …… 付跑过了麻醉期清醒过来,手术比较成功,他很幸运,医生说进入体内的那颗子弹并没有造成内脏的损伤,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医院床位这么紧张,还安排重症监察,拍付军长的马屁而已。 不过即使这样,这次受伤也将是他个人职业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毕竟年岁渐长,他的战术能力走过了巅峰期,继续战斗在——《贪官詹毅被害后秘藏资料大公开之二》。 张诗卉仔细看了,终于把这篇文章,还有它的上一篇,与时来新联系上。 时间点实在太配合,第一篇和文慧母女被绑架时间重合,黎明小区文慧家被炸后,就出现了这一篇,这肯定不是巧合。她和付跑一直猜测,时来新手里掌握着一个重要的秘密,牵扯到多方的利益,看来这就是他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他受到多方的追杀,但同时他又在利用这个秘密,保障自己和家人的安全,结果总是弄巧反拙,使他和家人处于更危险的境地。恐怕此刻他已身不由己,明知道这方解药有毒,还是要吞咽下去,让想杀他的人顾忌住手,但又有更多的人要杀他。 照片上标注的那句话,她是读懂的,那些人也会懂,那是个警告:再伤害他的家人,他将会无差别打击。 曾经以为他背后也可能存在一方的势力,有一位超级战士在帮助他,结果根本就不存在,这所谓的势力,超级战士只是大家的虚构。 那天她亲眼见到了时来新,很强、很有武力,但也很可怜,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挣扎求存的小人物,运气不好,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秘密而已。 付跑为此受伤,然而她并不怨怪时来新,真正应该负责的应该是那只藏在背后的黑手。她知道,付军长不会就此放过,有人要付出代价。应该庆幸,如果付跑与时来新一样的身份,还期望伸张正义,想都不要想。 贪腐、财阀、黑势力,偌大的联邦内里黑流涌动,这就是现实,她不是愤世嫉俗的人,她只想好好生活下去。 待付跑睡醒后,给他看看这个最新的进展,或许会有更多的看法。正思虑间,调到振动的手机响了,是队里来电话,她接通,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刚收到线报,参与鸽子坞枪战案与黎明小区爆炸案的一伙歹徒,现在城南一家叫一处春的招待所藏身。” …… 按照一早计划好的,今天是袭击医院的日子。早上出发,布置好后晚间发动,时间是充足的。 大清早,拧爷和众手下就在准备,三辆车在“一处春招待所”门口停好,他招呼着手下把枪支、炸弹等物搬上车,检查数遍,准备工作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出发。 这趟宁越之行,是拧爷职业生涯中的污点,没有完成委托不说,还损兵折将,江湖上的名声败得差不多了。对时来新这混蛋的怒恨攀上新高度,细算算,为他折进去差不多有十人,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为此他仍赖在宁越不走,违反了杀手的职业守则:一击之后,不管结果如何,都必须远远离开。所谓杀手,只杀不谋,最大限度地避免留下线索,杀手是没有动机的,所以不在可追溯的逻辑中,杀手安全了,主顾也才能安全,方可保证在这条黑暗的路上走得更远。 为向时来新复仇,拧爷抛弃了杀手信条。 当然,范妮那妖精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他的决定,他把她视作一个奖励,她可以给他非金钱之外的满足。把一个骄矜的、高高在上的美丽贵妇压到身下,恣意享用,是绝妙的体验,不然钱要来干什么,人要有追求不是? 宁越下雪的时候不多,今年却是破天荒迎来一个凛冬,一个寒潮的锋头刚过,半空云层浓厚得化不开,使这方天地冷透了,直进到心里、骨子里。 这种天气对谁都是不利的,不论干好事还是干坏事。反复叮嘱过两名装弹手,在腰上和肩膀上贴上几个保暖贴,不能让寒冷带来的僵硬影响技术动作。然后拧爷喊了声“上车”,众人紧随着登车。 车子刚启动,意外就发生了,前面就迎头来了一列由许多辆车组成的车队,也远远见到这面的几辆车子,两边都同时放慢了车速。 拧爷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车队很可疑,忙叫声“戒备”,几辆车里的手下都拿起了武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双方同时停车,保持住距离,警惕地对峙着。时间在压抑的沉默中过去了两分钟,忽然,从对面的一辆车里伸出个喇叭,向这边喊话,“前面的车辆和车里的人注意,我们是警察,请你们立即下车接受检查……” 这个公开喊话,把双方的一点点幻想都打消掉。 警察一方带队的是三支队行动队的姚伟成,付跑负伤以后,他成了实际上的负责人,在得到线报之后,他带着人手往城南这里赶。由于事出仓促,线人在电话里说得清楚,半个小时后,他没有把握那些人还在招待所。 于是侦察等预备工作都没法事前展开,姚伟成只能带着人直扑城南。 在目标地点附近遭遇到这几辆车,形迹非常可疑,不过如果有得选择,他不希望是这种无遮无拦的近距离对峙,这意味着更多的意外和伤亡。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都不用拧爷发话,他的手下们马上进入战斗状态,所有人四散出车外,有的以车身作掩护,有的找大树土墩,保持着瞄准姿势,随时准备射击。 警员们也纷纷寻找掩体,围绕匪徒的三辆车作半扇面展开,高音喇叭继续在喊话。 观察到对面是一帮悍匪,他们有针对性地带上自动步枪、防弹盾牌等武器。时间上不允许运筹安排,制造优势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看来一场恶仗是免不了了。 对方的实力远出乎意料,姚伟成让人向指挥中心请求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