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第1737章 苗跃伏已战亡的讣告正式发出
藏兰先生在这时含笑开口道:“主公有所不知,苗大将军此次退军,也不是空手出来的。” “哦?” 谢伯言含笑替苗章建表功:“因为当时贺峡内的敌军一意去二号口阻拦符州牧突围,所以苗大将军从五号口退军的时间充足……” “便将沿路看到的,敌我双方之前为加快行军速度,而丢弃在道路上的粮草……” 话说到此,谢伯言爽朗大笑,明显此事让他想起来就心情极好。 林知皇耐心的等谢伯言笑完,谢伯言笑完后继续道:“全数带了出来。” 谢伯言说前半段话时,林知皇心里就有了猜测,这会等谢伯言说完,猜测也落地成了事实。 林知皇一拍宽椅扶手,爽朗笑道:“好!好!好!” 如此,贺峡内现存的粮草,可能不够那些兵吃五日以上的。 贺峡内,会比她原先想的……更快地乱起来。 等贺峡内乱起,这几方势力团结起来突围就更成了奢望。 就在出发来五号口时,贺峡里面的兵马还向二号口发起了突围冲攻。 这种情况,再过个两天……肯定不会再有了。 人无粮,不可活,这是最现实的问题。 不是单单靠聪明才智或是妙策就能解决的问题。 最初的几日团结突围过后…… 贺峡内的各方势力,便会因粮草问题,开始各自为营。 然后这种关系剧烈发酵,再……相互为敌。 团结一致的冲攻突围贺峡,将再也不会有。 等贺峡内的粮草将要耗尽时,里面为主的那几个…… 就该主动出来投降,与本王谈判了。 到时就是本王为刀俎,他们为鱼肉的时候了。 想到此进程会加快,己方兵马又平白得了这许多粮草,林知皇凤眸中溢满了笑意。 林知皇越看苗章建越满意,含笑赞道:“苗大将军领军在外,冷静果断,因时制宜,不愧为将起麾下名将。” 苗章建恭声抱拳道:“殿下过奖了。” 话落,苗章建突然以士礼朝主位端坐的林知皇下拜道:“殿下,您若不弃,可唤在下楼宇!” 庞通也紧随其后在苗章建身后以士礼下拜道:“殿下,您若不弃,亦可唤在下汇顺!” 苗跃伏最后的遗愿便是让他们好好活着,并建功立业,照顾好手底下的这批兵将,所以他们此时不能再留念于旧主。 尽早在新主这获得信任,规避猜忌,是他们当下最该做的。 此时的拜主,是苗章建与庞通在得到林知皇打了大胜仗,就要过来五号口的消息后,在心底预演了多遍的场景。 林知皇从上首走下来,亲自托扶起大将苗章建与庞通的拜投礼,温声道:“本王非是不近人情之主,你们的心意本王已懂,你们改投于本王倒不急于一时。” 苗章建与庞通还要再说什么,林知皇就先拦了他们又道:“就等你们用士的身份,送了将起最后一程” “再来拜投本王如何?” 苗章建与庞通闻言感动不已,眸中含泪的对林知皇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拜谢礼。 半个时辰后,苗跃伏伤重不治,已战亡的讣告正式发出。 五号口外的四万苗军大哗。 但凡有军衔的将领,无一不两眼含泪的奔到主营去请见苗跃伏。 此时,秦韵已经给苗跃伏做完小殓。 永远闭上眼睛的苗跃伏,穿着征战以来惯来所穿的玄甲,被秦韵放入了林知皇命人给送来的鎏金楠木祥鹤棺材中。 “怎会!怎会!” “秦将军!明明昨晚主公都好好与我们在讨论后续战策啊!” “呜呜!是啊!主公那时明明还好好的!怎会突然伤重不治?” “主公……主公……难道那个时候就不好了?” “所以……所以……才用雷霆手段……呜呜……下令斩杀了那些有异心的猪狗之徒的?” 秦韵双目含泪地闭眼,在周围将领一声声地询问中点头,再次失声痛哭。 整个营帐内,全是苗跃伏麾下文武的悲哭声。 “什么!” 刚才还在幸灾乐祸齐冠首此次惨败的齐秋岚,在听到冯奇报来的消息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腾地站起身问:“你说谁死了?” 冯奇犹豫了会,还是重复道:“……苗州牧。” “不可能!” “四娘子……” “不可能!” 齐秋岚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双目通红地哽声道:“不可能!” “怎么会死!”齐秋岚厉声道:“表哥怎么会死!” 齐秋岚这一生中,没有几个在意她的人,除了姑母齐雅,也就是表兄苗跃伏了。 表兄苗跃伏从知道有她这个表妹起,每年她生辰,表兄都会给她专门送来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齐秋岚甚至可以从苗跃伏每年送给她的生辰礼上,看出他每年手头是否宽裕。 在苗跃伏不能做主时,他手头明显拮据,所以他送来的礼物,就是花心思搜罗来的手工小玩意。 不值钱,但却有趣。 等苗跃伏手头宽裕了,他所送来的生辰礼,就都是女孩子家喜欢的时新首饰。 后来苗跃伏掌权为主,再送来的生辰礼,也就越发华贵 虽然这表兄不常见,但齐秋岚却通过这些用心的生辰礼知道,这表兄是在意她的,心里有她且怜惜她的 这样的表兄,就这样死了? 还没好好相处过呢,还没好好告过别呢 以后谁还会记得她的生辰来给她送生辰礼? 那个只会嘴里说爱她的爹吗? 巨大的寒意包围了齐秋岚全身,她颤声问:“昨日我来时表哥是不是已经?” 冯奇点头。 齐秋岚荒凉一笑:“所以是为了贺峡之战的战局不受影响,此时才公布的死讯了?” 冯奇不说话了,默默地陪在齐秋岚身边。 齐秋岚无声地哭了会后,心伤道:“表哥可真是个可怜人。” “来这世上走一回, 什么都求不得,什么都不属于他。” 该多送些人下去陪表兄才是。 齐秋岚擦了面上的眼泪,目中狠辣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