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第1748章 齐冠首收关山衣紧急传信
戚玉寐当然不会放薄岩基自己下来走。 薄岩基要下来走了,他哪能将明悟先生也引来牢营? 不一会儿,戚玉寐便将薄岩基给抱到了牢营,“探望”了姜航幸与温南行两人,同时将裴菱娉炸齐兵陷害林知皇之事,好好地宣传了一番。 薄岩基看到出身贵胄的温南行与姜航幸如今这般惨样,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看了乐子,反手挂在戚玉寐的脖颈上,不愿下来了。 这伤要是在自己身上,那该有多疼啊。 薄岩基只要想一想就已经腿软了。想跪 明悟先生这会也明白了戚玉寐将他们引来的目的,沉眉深思刚才所得到信息。 若是如此的话,权王势必是要先攻齐氏的。 或许,他们这边可以助军支援? 明悟先生的心思一下就活络起来,跟着戚玉寐再出牢营时,脸色都好看了些许。 “戚大郎君!请你帮忙给殿下传句话啊!求求你了!我这腿再不治就要废了啊!” 姜航幸见戚玉寐带人来“游历”一番后,又转身就走,见缝插针的就开始求他帮忙给林知皇传话。 戚玉寐对废物,那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的。 有的人很享受昔日和自己做对的人,在自己面前跪下摇尾乞怜,戚玉寐却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连看姜航幸一眼,都觉得是伤了自己的眼睛。 若不是还有“任务”在身,戚玉寐是真不想过来看姜航幸这张丑脸的。 所以在办完了事后,戚玉寐走的最为积极,见薄岩基那在他怀里不愿意下来,径直抱着他就走了。 戚玉寐将薄岩基抱回客帐时,迎面就碰上了听说薄岩基也住了进来,前来看人的陈长忠。 陈长忠见戚玉寐将薄岩基抱在怀里,而薄岩基又在默默流泪,一言难尽道:“你竟然连小辈也欺负?” 戚玉寐将薄岩基放下:“二师兄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怎会欺负小辈?不过是带他去见了见乐子,转换一下心情罢了。” 戚玉寐这么一说,陈长忠就知道戚玉寐刚才带薄岩基去干嘛了,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弯下腰去掐薄岩基的脸蛋。 “臭小子,在贺峡内胆子倒是挺大的,几次三番来攻本州牧抢粮,最后还抢成功了,怎么到这里看一两个人,就哭哭啼啼起来了?” 薄岩基拍掉陈长忠掐在他脸上的手,难受道:“那能一样吗?我现在也是人质了,呜呜” 话还没说完,薄岩基闷声哭泣就转变成了嚎啕大哭。 陈长忠愣。 戚玉寐脚底抹油:“二师兄你弄哭的!你哄!师弟这就走了!” 戚玉寐一走,薄岩基的哭声越来越大。 陈长忠:“” 明悟先生斥道:“少主,如此大哭,有失礼仪!” 这个时候关山衣也将发给齐冠首的急信写好,传出去了。听到帐外的稚子哭声,也掀帘走了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薄岩基这么一哭,陈长忠本人都觉得自己有些欺负幼小的嫌疑了,长叹了口气,抬手就往他脸上抹了一把,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世叔不找你麻烦。” “呜呜陈世叔的势力离得远,还打不过我,不找就不找,我本来就不怕呜呜” 放下芥蒂,好心关爱小辈的陈长忠:“” “呜呜,现在是符世嫂要来找我算账我打不过呜呜我好怕呀我不想缺胳膊少腿呜呜” 正好走进来,来看薄岩基情况的符骁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纷呈。符世嫂?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他是叔,泽奣是嫂? 明悟先生捂脸,上去就捂了自家少主的嘴,带着他往下榻的客帐中去。 少主已经明显情绪失控,还是先带去安抚一番,再来与这些狐狸玩心思。 明悟先生年纪虽大了,但却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平时也是练武强体的,将还未长成的薄岩基提抱带走,还是不成问题的。 随着明悟先生将薄岩基捂嘴带走,该帐区就重新恢复了安静。 关山衣见到符骁来,忙喜笑颜开地走了过去。 然而还不等关山衣说话,陈长忠就拉着符骁一起去了薄岩基客帐。 权王明显是要狠宰齐氏了,可不兴让关山衣逮着符骁来谈旧情。 符骁这会来,明显是来看薄岩基的,怎能让人给关山衣缠上? 在陈长忠的从中阻挠下,关山衣连符骁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还不待关山衣失落完,便见昔日同僚金琅,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关兄,别来无恙啊。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金贤弟” “关兄似乎见到我并不高兴?” 关山衣现在有求于权王,哪敢得罪权王手下的人,干笑道:“岂会,岂会,金贤弟别来无恙啊?” “好着呢。”金琅用鼻孔看关山衣:“所以,这人啊,还得是有眼光的,你说是吧?关兄?” 关山衣岂能听不出金琅是在暗讽他选了齐冠首,乃没眼光之举,忍气问:“金贤弟今日来是?” 金琅笑眯眯的一甩袖摆道:“听说关兄有难了,特来落井下石的。” 关山衣:“” 碧空如洗。 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穿越繁茂的树冠,直直朝着下方所坐的一名俊美如仙青年肩头上落去。 “主公”绿缚见信鸽来,上前一步要帮齐冠首去取信鸽腿上的信筒。 有伤在身,只能坐着的齐冠首摆手挥退了绿缚,从肩头捞下了信鸽,亲自去取信鸽腿上的信。 在林间休养的齐冠首没再着战服,只简单穿了件月白色长袍,如墨的长发被青玉冠随意束起,远远看去,只像是一名避世的郎君,丝毫与掌权者不沾边。 外人瞧着齐冠首像是往日一样,并无异处,只有惯来伴在他左右的绿缚知道,齐冠首现在的状态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