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躺下,女儿让你做太上皇!第1915章 林知皇的抑蛊之心欲要灭之必先擅之
半刻钟后,虞沟生与云集就一同进了来。 云集一进来,便向林知皇禀报钟雨兰被抓时,没有用身上蛊虫随意攻击人之事。 抓捕钟雨兰之行,林知皇为防她伤了自己手下的青雁军,派云集也一起去了。 林知皇颔首表示知道了,让虞沟生与云集去堂下两侧的屏风后坐下休息。 虞沟生与云集两人刚到屏风后坐下,花铃便押着钟雨兰进了来。 钟雨兰一进来,便死死地盯着坐于上首主位的林知皇。 林知皇一见钟雨兰看她的眼神,就知她深恨自己,黛眉微挑,摆手让花铃去了钟雨兰嘴上的布塞。 “听说你已遁入空门,但此时看来,修心还未成。”林知皇开门见山地问:“为何深恨本王? 钟雨兰心里也很是诧异林知皇竟然还愿意见她一面,所以林知皇问的直接,她答的也很直接。 “因为在我看来,你与苗杳一般无二。” 苗杳是什么样的人?如今世人皆知。 说林知皇与苗杳一般无二,这算是极为贬低与侮辱人的评价了。 随边弘精致的眉心间,当即便泛出杀意。 林知皇却没有动怒,反是低笑了一声:“哦?那你说说,本王何处与苗杳一般无二?” 钟雨兰怒得双手发抖,浑身发颤道:“爱玩弄人心!” 看钟雨兰此时的表情与肢体语言,就知她是打从心底里这么认为的,且极为愤怒,并非只是为了贬低林知皇,才会说这话。 “玩弄人心?谁的?” “我儿的!” “本王并未。” “在我看来,你用了与苗杳相同的手段!苗杳以情爱谋算我,你亦是如此谋算的我儿!你玩弄了我儿对你的情!” 这就是钟雨兰对林知皇的恨意,比对任何人都大的原因。 钟雨兰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苗杳玩弄了她的感情,并利用了她对他的感情,达成了许多目的。 而在她看来,林知皇也是如此对的苗跃伏! 此时坐于上首的人,利用苗跃伏对她的感情,获得了许多利益,达成了许多目的,最后连苗跃伏死了,都利用了他一把,以此收服了他手下所掌的兵将。 林知皇失笑:“本王就说, 齐冠首乃战场上杀了苗跃伏的人,你都不恨,也非是不讲道理之人,为何却偏偏恨本王。原来你是这么看的。” 钟雨兰因林知皇笑,眸中怒色更甚:“我儿为将,大将战死于沙场,也算归宿,所以我不恨那齐冠首。但你玩弄我儿对你的情,我不能谅!” 随边弘慵声道:“什么情?一厢情愿的情?” 钟雨兰瞪向随边弘,正要说话,便被随边弘打断道:“苗跃伏的情,主公从未给予回应,他自生情,主公还能管到他身上不成,干主公何事?” 钟雨兰语塞,愤然道:“那你们主公也因此情,在我儿那得了不少利!” 随边弘慵懒一笑:“这话就更可笑了。主公与苗跃伏对上的每一场战,双方都未让过,不过就是苗跃伏败了,便要因他对主公一厢情愿的情,说他是因情而故意败?这话钟夫人说来, 侮辱的可不是主公,而是你为将的儿子。” 一方将领,若因为私情而故意打败仗,那此将连最低级的将心都没有,算是对将士最高的侮辱了。 钟雨兰怒道:“我指的是你们主公最后利用我儿打贺峡之战,还有那剿灭清平门之战” 钟雨兰这次的话又没有说完,便被随边弘厉声打断:“剿灭清平门之战中,是苗跃伏为亲手杀苗杳,而主动与我主公做的交易,那是诸侯之间的等价交易,可与情无关。” “至于钟夫人口中的贺峡之战,那就更可笑了,苗跃伏的叛军可给我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最后苗跃伏将兵将交于我主公,也并非是因为情,而是因为在众多诸侯中,我主公待下最优,可以大度的容下他麾下将领,他这才临终相托,更与情无关。 ” “所以主公玩弄苗跃伏对他的情,从而得利这话究竟有何依据,还请钟夫人明示!” 钟雨兰再次语塞。 “看来钟夫人拿不出之前自己说那话的依据,所以此乃无稽之谈!” 随边弘慵声继续道:“因此在我看来,钟夫人所言所行,尤为可笑。” 随边弘将钟雨兰怼的无言后,还不忘再扎她的心。 钟雨兰被随边弘说的红了眼眶,仔细想一想,确实是不同的。这权王对她的伏儿,与苗杳对她,确实截然不同。苗杳初次出现在她面前,惊艳了彼时尚还待字闺中的她的那一幕,再次在她脑中浮现。恨亦是爱,想到自己竟还是爱着苗杳,钟雨兰悲凉地闭眼:“你们杀了我吧。” 随边弘慵声道:“怎么?钟夫人不服,所以想以死明志?” 钟雨兰睁眼,自嘲一笑道:“我说我服,你们就会放了我?” “自然不可能。” “那还废什么话,杀了我吧!”钟雨兰扬起脖颈,引颈受戮。苗杳死了,伏儿也去了,这世上她已无所眷。 一直没说话的林知皇在这时缓声开口问:“所以你是认聪渊刚才所说了?” 钟雨兰睁眼,定定地看了林知皇半晌后道:“认,此前是我一叶障目了,无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刚才我闹出的笑话,请殿下再杀了我后,便忘了去吧。”伏儿若知我替他在权王面前闹了这样一番笑话,不知该如何怪我了。钟雨兰闭眼。 林知皇颔首,又问:“钟夫人为何遁入空门?是想赎罪?” 钟雨兰再次睁眼,终于感觉到了些别的,意外地问:“您不杀我?” 林知皇不置可否,只道:“在本王看来,钟夫人亦是人才。” 我是人才?钟雨兰先是一愣,而后眼睛慢慢地睁大:“您竟是这般大度?” 林知皇缓声道:“是啊,所以本王格外惹人爱。” 钟雨兰:“您倒是,会夸自己。”这样性子的人,这样优秀的人,确实惹人生爱。 “阐述事实罢了。”林知皇见气氛已缓,又肃声问:“如何,可愿余生投效本王?” 钟雨兰在此时此刻,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释然的轻松来。 眼前人,确实是暗夜里最光华璀璨的明珠,我儿比我有眼光,倒确实没看错人。 “我真是人才?” “自然是,本王要抑蛊,听说你毕生在研究此道,那能杀死苗杳身上所有蛊虫的毒烟,也是你制出来的,怎不算人才?” 本来心有死志的钟雨兰在林知皇此话下,眸中再次有了亮光。 因为“抑蛊”二字,是钟雨兰毕生所愿! 钟雨兰打从心底里厌恶蛊之一道,更认为它是不该存世的东西。 欲要灭之,必先擅之。 她当初会主动向苗杳提学习蛊术,便是以灭蛊之心开始学的。 林知皇这话,如利剑一般,直击入她的灵魂。 让钟雨兰早已因情爱而枯萎的灵魂,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 “您的灭蛊之心可真?” 林知皇凤眸含威道:“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