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攻略进行中第11章 ［浮尘莫问］日暮酒醒人已远
陈语生和商蓁蓁回来，就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太一样。 “回来了，正好也到了早点了。” 听见陈语生和商蓁蓁的讨论，轩绯拉开了门，她的目光没有去看凡尘和梦不语，昨夜可谓是，三人无眠。 “我去做饭……” “我打下手。” 凡尘和梦不语同时开口。 “不用，叁叁已经做好了。” 叁叁适时的将包子馒头之类的，端上了饭桌。 自从魅烟行和竹空君来了后，这凉亭也扩大了起来，成为了一个大圆桌，毕竟要坐下八个人。 往日，轩绯身边都会坐着梦不语和凡尘。 今日，轩绯坐到了叁叁的身边，拉着女儿蓁蓁坐到了自己的另一侧。 这位置，再瞧不出来不对劲，就别要眼睛了。 早饭，轩绯也是随便吃了几下便没碰了。 “蓁蓁，旺财，待会你们过来一下。” 轩绯起身回了屋子。 “好的娘亲。” 轩绯坐在里屋的椅子上，喝完了一杯茶后，商蓁蓁和陈语生就敲响了房门。 “蓁蓁先进来吧。” 轩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这次出去，她变得不一样了些。 腰间上也多出了一个精致的刺绣香囊，那般的手艺，绝对不可能是商蓁蓁自己绣制的。 “娘亲，你和爹爹还有姑姑怎么了？他们惹你生气了？” 商蓁蓁带着试探来询问了，轩绯摇了摇头。 “没有，你这次出去，是不是遇见了心上人？” 轩绯的一句话，便能让商蓁蓁红了脸，忘记梦不语嘱咐她的事情。 商蓁蓁轻轻点了点头，她扭捏的摸着自己的香囊。 “嗯，娘亲，他叫木头。这个香囊就是他送我的，是他自己亲手绣的，人很好的。” “哦～是哪里的人啊？” “是中州的人，不过他说，他可以入赘到我们这边的。” 商蓁蓁补上了一句，以她的身份，想要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管事不太可能，最好的方法就是对方入赘了。 “娘亲问你，他会一辈子对你好吗？” 轩绯牵过商蓁蓁的手。 “会！他说了，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他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让姑姑揍他！” 梦不语，对于商蓁蓁的存在，也算是第二个娘亲的存在了。 轩绯眸中温和，她虽然没有见过女儿的心上人，可想来，以凡尘和梦不语的身份，怎么着也不会让她吃亏的。 “娘亲知道了。” “他说，过一个月还会带着重礼来拜会你和爹爹……” “嗯，蓁蓁，娘亲只和你说一件事情。你还没有及第知道吗，有些事情，不能上头的就答应了。” 商蓁蓁的脸更红了，她如捣蒜一般的点着头。 “我知道我知道，娘亲你放心吧。” “好，去把你哥喊进来吧。” 商蓁蓁迷迷糊糊的出去，将等待的陈旺财叫了进去。 风吹过她的脸上，好似也散去了些滚烫，她的心也宁静了下来，这才想起姑姑让她问的事情…… 屋子里面，依旧是一样的开场。 “娘亲，你和爹爹还有姑姑怎么了？他们惹你生气了？” “没有，你这次出去，是不是遇见了心上人？” 少年的脸也红了起来，想到了某位姑娘。 “嗯……娘亲，她是个很好很优秀的人。我现在还没追上，等我追上了再和你说……” “嗯，我还以为你喜欢叁叁呢。” “叁叁姐姐？没有，我一直将她当作长姐看待的。” 陈语生解释了一句，轩绯刚刚的话也是打趣来的。 “我儿子这么优秀，也一定会追上那位姑娘呢。” 轩绯拍了拍陈语生的肩膀。 “娘亲看好你哦！” 两个这么来试探的人，就被轩绯云里雾里的哄了回去，什么也没问出来。 轩绯更是直接去和叁叁睡了，说是让她自己想想。 没过几天，轩绯就如想开了一样。 当着众人面扯着凡尘回了屋子，几个时辰都没出来。 笑容也重新在她的面上绽放，这几天的寒冰天气，也总算是结束了。 轩绯解决方法的事情就是很粗暴。 “什么，我爹是凡尘？！是中州圣域的那个帝鸿圣皇？！” “什么，姑姑你是北疆天门的不语魔尊？！” 什么？！！！！ 什么这两个字在那一天，充斥在了他们的脑中。 “什么？！！！” 看见儿女们比她还震惊，轩绯也是有了些安慰。 “哎呀，人家没想到，人家居然是圣皇夫人呢。我的圣皇夫君，可是瞒了我二十年呢！” 轩绯咬重字眼，凡尘讨好的笑笑，递上削好的苹果块。 轩绯的这般态度也让凡尘和梦不语松了口气。 要是轩绯什么都不做的原谅他们，那可就是大危机了，要是轩绯不打算理他们，那就是糟糕中的大糟糕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有个徒弟要过来么，怎么还没到。” 凡尘的徒弟，名叫布足道，据说灵修天资和心性都无可挑剔，更是天生圣人命。 “来了。” 凡尘看向门口，商蓁蓁哼了一声，她只是来走个过场罢了，毕竟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叁叁打开了门，门边出现了一位穿着天青色元衣打扮的年轻书生，生的俊朗端正，儒生意气。 “木头，你怎么来了？” 随着商蓁蓁的一声轻呼，轩绯眸光微闪。 “初见……？” “哎呀哎呀，这是什么缘分啊。” 轩绯掩唇轻笑，布足道也注意到了她。 “布足道，见过师娘。” “好了，今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说说各自瞒了各自什么，不说完，哼哼……” 今天啊，是坦白局。 陈语生就是中州圣域的圣子，商蓁蓁则是天门的圣女，在商蓁蓁那里的木头则是圣域的道公子布足道。 一圈下来，轩绯只觉得自己从头白到尾。 “你们圣域的书生都一个样啊，瞒了我也来瞒我女儿。” “小生绝无此意，只是当时情况复杂，真实身份不好说出，本想在拜会岳母时说出，未想如此巧合……” 世界，是一个圆的道理，很好的放在了他们这一家子身上。 “岳母？你脸皮还蛮厚的嘛，我都还没应呢就这么叫了。” “娘亲……” 商蓁蓁见心上人如此，她不由得向着轩绯讨一个饶，当时的情况她也没说出真实身份，也算是扯平了…… “果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娘啊，这都没过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凡尘，管管你女儿。” 轩绯将问题丢给了凡尘，凡尘顶着目光也不好说什么。 “便让他抄写圣域灵书三百遍如何？” “爹爹……” “小生领命。” “唉，你们都是一伙的。” 轩绯幽幽的道上一句，她仔细打量了下布足道。 “叁叁，你观他如何？” 叁叁走到布足道的面前。 “请公子伸出手来。” 布足道虽不知眼前的萝莉要做什么，但自己心上人商蓁蓁也没有多言，他也伸出了手。 叁叁倒是顿了一下，她将手指放在布足道的脉搏上。 一秒之后撤下，叁叁点了点头。 “呐，我家叁叁可是能够看破人心的。要是你对蓁蓁的感情不纯粹，叁叁就会将你打出去。现在看来，勉勉强强的认可了。” 在经过轩绯的允许之后，叁叁便收集了关于布足道的所有数据，了解清楚后也只是走过场。 现在，轩绯可以放心了。 “会做饭吗？我家蓁蓁不会做饭的，也不会刺绣……” 轩绯说了一大堆缺点，布足道拱手作揖。 “岳母请放心，这些我全都会。定不会让初见碰上一分。” 轩绯微微颔首：“那今天的饭菜交给你了。” 轩绯的这番态度，也就是代表了同意。 梦不语和凡尘早就觉得只有这位道公子布足道，才是值得商蓁蓁托付的男人，也没什么反对意见。 “那这样算的话，娘亲你真的是凡人啊？” 陈语生大胆发问，商蓁蓁站了起来。 “娘亲她可是……” 梦不语叫住她：“蓁蓁。” “姑姑？” “蓁蓁，我并不是姐姐的亲生妹妹。如你们所知，我确实，只是个凡人。” 轩绯对于那层身份摇了摇头，她选的身份就是凡人，又怎么会出错？ “那叁叁姐姐…” “叁叁？” 叁叁的身份确实不太好解释。 “叁叁是个人偶。” 叁叁自己站了出来，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主人幼时捡到了我，偶然以血为我启灵，我便化了人陪伴主人。” 轩绯的幼时，又该怎么编呢。 “没有见过父母，四处流浪。你们知道的，在运气这方面，除了麻将，我都不错。” 然后，轩绯就说起了自己曾经的传奇事迹。 走路摔倒，然后看见了人家掉下的钱袋子，好心将钱袋子还了回去自己就被收为了义女，没过多久父母死于修士斗法的余威，她继承了家财带着叁叁来到了云城住着。 “没了？” “没了呀，然后我在云城住了一年，就遇见了姐姐。” 要是轩绯运气不好，又怎么会遇见梦不语和凡尘呢？ 天底下两位响当当的人物啊，旁人见一面边就难如登天，她却一个拜了义姐，一个成了夫君，叫人叹为观止啊。 “坦白局结束，做饭吧，不知道的，问叁叁或者你师尊都行。” 轩绯起身走进里院的凉亭，留下了一众人。 那么现在的话，就是她儿子陈旺财喜欢的那个小姑娘了。 布足道的手艺很好，轩绯尝了几口很满意。 这般好的儿郎在，又有着梦不语和凡尘的加持，定然和商蓁蓁最为般配。 院子里的屋子数量本来是够的，但是轩绯想着这么多人，就有点小，索性将旁边的院子买了下来，直接打通，布足道自然也能住下。 里屋中，轩绯靠在床边，她手撑着头揉着。 “怎么了？” “被风吹的有些头疼。” 凡尘将手指放在轩绯的头上，温暖的灵力顺着指腹过去，那头疼也被缓解消失。 头不疼了，轩绯也靠在凡尘的怀里。 “夫君，要是我当时真的说要整个天下，你会怎么做？” 凡尘想了一下：“自然是以天下作为聘礼。” 轩绯在这些年，被迫从陈语生那里了解了不少东西。 比如爻天之战后，凡尘回来之后的样子，那时的他已经濒临陨落，他当然也有办法可活，只是不愿意去用。 凡尘一生遇师，师已陨灭，遇友，两友沉睡一友已死，遇爱，却已经只剩下一年的时间。 要以什么来娶她呢，凡尘想不到，或许将天下献给她，才能勉强相配吧。 轩绯环过凡尘的脖颈，在那场掉马结束之后，轩绯因为生气还带着活泼了不少，至少会损他们了。 直到那一日正在商量该送什么时，轩绯扯过他的手到了屋子里。 堂堂的帝鸿圣皇，有朝一日竟然也会被一个凡女推倒在床？ 谁叫那人是他的妻子呢，就算轩绯当时拿着匕首，要刺进他的胸膛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抗。 “你不许动，我自己来！” 轩绯红着脸说着，分明是她要求的，却好像害羞的还是她。 书上说，床头打架床尾和，诚不欺他。 轩绯也没有多少的力气，她过不了许久便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夫人要我帮忙吗？” “…不…要…” 轩绯倔强的回答，她又开始起落来，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到了最后，她竟然眼角泛红，蕴起水光。 “你就知道欺负我…” 他半起身吻着她的面颊，吻去那泪水。 “是我错了，夫人，夫人想怎么罚我，觉得不解气，想杀了我，我也认了。只是，不要再这样不理我了好吗？夫人……” 轩绯低声哭着，凡尘将人拥在怀里，没有着任何的阻挡。 他轻抚着她的背骨，给予其温热与安慰。 轩绯没有回答。 “我累了，你来。” 像是一个服软，凡尘翻身将人圈在身下。 “遵命，夫人。” 若真是做起来，凡尘觉得，几天几夜他都不会觉得够的，可惜轩绯是个凡人，受不了几天几夜。 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就破冰了，也带着梦不语开始缓和。 现在，轩绯的意思不言而喻。 “夫人想要什么样的姿势？” “你…你花样多的……这也是读书人必看吗？” “在夫人身上的话，这是无师自通。夫人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回圣域？” 凡尘试探的询问道，他和轩绯提起过回圣域，得一个圣皇夫人的尊号，也是为了想给轩绯安全感。 只是，轩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下个月吧。” 轩绯松了口，凡尘也展开笑意。 “好……” 布足道在的日子，轩绯时常考量着他，无可挑剔的女婿，是轩绯最高的评价。 如果不是自己有了凡尘，兴许也会想要这样的郎君。 那么，她也该去做自己啦。 “今天我和叁叁去买菜，你们在家里给我煮一壶甜茶吧，回来我就喝。” 轩绯难得兴致来了，她提了一个菜篮子。 凡尘想跟过去，亦或者布足道想讨好一下，都被轩绯拒绝。 “在家待着。” “你不去陪蓁蓁？” 在他们目光的注视下，轩绯和叁叁走出了门。 ……………… 他们从辰时等到了巳时，巳时又等到了辰时，都没有看见轩绯出现在门边。 那坐在凉亭里的凡尘，看着冷掉的茶，神情难辩。 “娘亲她……” “她走了。” 凡尘缓缓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魅烟行对着商蓁蓁摇了摇头。 早在轩绯消失两个时辰后，竹空君就和魅烟行找了起来。 他们的境界还不如凡尘和梦不语。 神识扫过整个云城，乃至这方圆百万里，都没有发现…… 轩绯。 她走了。 “娘亲她，不要我们了吗？” “………” “她都不要了……” 她将他们，全丢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