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爷独女,一拳暴打京城权贵第142章 府医病重
白虎:“嗷吼…” 它在笼中打滚,四条腿朝天表示抗议。 姜安‘啪唧’一屁股坐在笼子前,两只胖爪扒着铁柱,小嘴叭叭讲述着这些天的辛苦。 说到生气之处,圆眼瞪着,像是要扑到谁身上咬一口一样。 天色渐晚时,团子口干舌燥停下,望向天边染成粉色的云, “也不知道爹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她突然支楞起上半身,“要不安安去找爹?” 似想到什么,团子圆眼中的亮光黯淡下去。 她用头抵着笼子,“不行,安安不能给爹添麻烦。” 白虎用爪子掏掏耳朵,虎脸不耐烦,这烧鸡吃的太不容易了,还要听这幼崽唠叨。 而此时被团子挂念的老父亲正站在府医住着的小院中。 脸色泛着青的府医费力撑着上半身,打开屋中的窗,“王爷莫进!” “咳咳…” 情绪激动之下,他重重咳嗽几声,那架势似乎要将身体中的脏器都咳出来。 姜寂臣的脚步停住,眉心隆起。 咳嗽,是疫症的症状… 府医以帕抵唇,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他将帕子攥在手心,苍白的唇勾起笑,笑容淡然洒脱。 “王爷不必忧心,老朽这疫症只是轻症。” “这倒也方便老朽研究疫症治法,不用出门便有病人,甚好!” 他倒是会苦中作乐… 王爷依旧面色紧绷,“府医需要任何药材都可以与本王讲。” “便是雪山之巅的天莲,本王也会采来。” 只要你好好活着… 也只有你好好活着,胡晏才能活下来。 府医颤颤巍巍的双手合于身前,“老朽谢过王爷。” “还请王爷放心,老朽一生救治病人无数,这疫症,定有可解之法!” 药方他一直在改进,只是缺了一味主药。 这味主药如同炙阳,将其他药材的药效完全催发,使其相融相和! 姜寂臣颔首,“府医医术,本王自然相信。” …… 他给了府医最大程度的支持… 但凡府医说出药材名,姜寂臣便竭尽全力去找、去寻。 就在八天之后,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一同进了姜寂臣的营帐。 黑甲与诊治疫民的医者从两个方向急匆匆向营帐而来,二人慌乱之下甚至没来得及行礼。 “王爷,府医病危…” “王爷,疫民痊愈…” 医者嘴角的笑滞住,机械转头,重复着黑甲的话。 “府医…病危?” 痊愈的疫民正是用了府医改进的方子。 他的医术,在这些医者心中称得上再世华佗! 姜寂臣霍然起身,动作之大,掀翻了身前矮桌。 他的脸色阴沉,手指向前来禀告的医者,“疫民痊愈,府医的方子有用?” 医者伏在地面,重重磕头,“回禀王爷,府医将一味药材换成大黄,这才让疫民痊愈。” “那就带着药去找府医!” “是…” 府医病重这一消息几乎惊动了城郊的所有人。 刚刚痊愈的百姓相互搀扶,站定在那小院的不远处,担忧的眼神穿透那层薄薄的窗纸。 马蹄声渐近,一身青衫的胡晏身形晃动。 他的步子凌乱,没了往日风骨,声音焦急,“王爷,如何?” 姜寂臣阻止好友还要上前的步子,“大夫们都在,能够治愈疫症的药方也有了,本王相信府医一定无事。” 男人身姿挺拔,站在小院中,与周围简陋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威压满身,让人不由得对他的话产生信服。 也正是姜寂臣的笃定,安抚了不远处的百姓与胡晏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两个时辰。 小院周围的百姓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减少,反而越发多起来。 他们双手合十,求了满天的菩萨,希望老天不要收去救他们性命的医者… 声声哀求顺着晚风吹出去,吹出去好远…好远… “王爷…” 屋中的门打开,一老大夫躬身行礼。 姜寂臣:“不必行礼,府医如何?” “回禀王爷,府医病重是因本就有疫症,每日太过劳累,才会使得身体亏空严重,邪毒趁虚而入…” “所以,到底能不能治!” 姜寂臣不想再听这些废话,他只想知道结果。 上位者的威压铺天盖地,似乎连温度都冷下不少… “能!能治!” 老大夫抖着手回话:“府医尚且清醒,给自己开了方子…” “王爷也备齐了药,只要好好静养,定然无恙!” 胡晏动了动身子,想要上前,却因站了太久,腿不听使唤,差点栽倒。 姜寂臣眼疾手快抓住他胳膊。 胡晏:“我能进去看看嘛?” 一身清贵的君子眼含祈求,望向老大夫。 比起他这条命,他更在意府医是否安好… 这些年,他身边早已没有亲人,是府医如同家中长辈般包容了他所有的小性子。 他真的不能再失去谁了… 姜寂臣给观砚使了个眼神,“府医疫症未愈,你进去,是想气死他吗?” 胡晏愣怔,嘴角勉强扯起笑意,“是啊…” “本王让观砚送你回去。” “你放心,本王就在这儿守着,若是府医醒来,再派人告知你。” 观砚:“军师,咱们回吧…” 这一夜,姜寂臣整整在院中坐了一夜。 他坐在院中石凳上,身上罩着一件披风,桌上是一盏已经凉掉的茶水。 借着屋中光亮,将姜寂臣的影子拉长… 他抬头去看天空,璀璨的星星让他想起闺女的圆眼,笑起来也如这星星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也不知她可有乖乖睡觉… ……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城郊良田中的稻子变成金黄色,风吹过时卷起阵阵金浪… 正如姜寂臣那日所言,府医的身子渐渐好转。 只是这次鬼门关终究还是留下病根,一见风,便咳的停不下来。 小院中经常能听见胡晏与府医的争执声,无非是开不开窗,看不看这如画的早秋景色。 院中帮忙的黑甲伴着他俩的争执声,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早已习惯。 就在九月的第一天,城郊最后一名疫民痊愈。 驻扎的营帐一日少过一日,大家都拖着依旧虚弱的身体哭泣着归到家中去。 这场无妄之灾,不知毁了多少个家庭… 那些流民本应该在他们亲手建造的家园中安居,可却再次遭难。 姜寂臣站在练武场旁的高楼上,背在身后的手攥着一页信纸。 他眺望向远方,再次回想起印象中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嗤…” 无论过去多少年,他依旧对那个位置充满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