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做战神第585章 伤心事2
看到张阿难出现的一刹那，高阳的脸色就变了，这个张将军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当年秦王府的孩子都很怕他。 倒不是张阿难有什么虐童癖好，而是张阿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人见到注射器，就会很自然的想到，打针很痛。 “阿耶，我没有抓人啊，我最近可乖啦！” 高阳首先想到的就是否认，抓人这种事在她看来都是不好的。 长乐此时却听得真切，张阿难说的是骷髅殿，这个名字出现，长乐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想法。 “骷髅殿的人？” “殿下，那三人就是骷髅殿的人，不过却是外围人员。” 李二起身，脸色变得严肃“交代了？” 张阿难知道李二是怒了，长安城数次出现骷髅殿的逆贼，这是对他李二的侮辱。 第一次是房俊查抄赌坊，第二次是天花，现在又来了，这长安成都成骷髅殿的后花园了，想来就来的地方。 “陛下，是微臣的失职，臣已经让百骑司和不良人出动。” “这的确是你们的失职，一次朕能理解，两次朕能接受，可一而再再而三你让朕如何理解？难道要他们将刀架在朕的脖子上，你们才能发现敌人？” 一国帝都，最为严密布控，他掌握的最彻底的地方，竟然被人接二连三的渗透，这已经不是丢脸了，而是彻彻底底的侮辱了。 作为马上皇帝，李二真的忍不了。 “是臣失职！” “滚去查清楚，这些人的目的，有多少人？” 李二一挥手，很是不爽的将几个小玩意丢在桌上。 “真是酒囊饭袋，长乐，你说说你是如何抓到那三人的。” 李二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但是长乐和高阳都被吓到了，李二刚才的状态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过了许久，长乐才渐渐恢复。 “阿耶，那三个和尚尾随我和高阳，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让亲兵将他们抓起来了。” “很好！非常好！”李二闻言非常高兴，虽然是误打误撞，不过结果是好的。 “朕与骷髅殿交手数次，从未有过活捉，这是第一次，虽然是外围成员，也是巨大的进步。” 李二还是很开心的，不管怎么样，能抓到三个骷髅殿的人，事情就有了不错的进展，要是能弄到一些消息，那就更好了。 长乐脸色有些羞涩，这种事他并不擅长的，李二却夸得很干脆。 “阿耶，这都是跟着二……跟着房俊学的，不然女儿哪里知道这些？” 李丽质露出了几分笑容，显得非常怪异。 “房二教的，他自己都被……” 李二说到一半就赶紧闭嘴，房俊被袭击，现在这两位应该还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估计不会来看自己，而是带着亲兵直奔雒阳了。 李丽质有些好奇，看着李二。 “阿耶，怎么了？” “没有什么，长乐高阳立功了，赶紧回去吧，朕的封赏很快就会到。” 李二没想让长乐和高阳了解太多，开始将两人驱赶。 “阿耶，那你先忙，我们回去了。” 高阳感觉非常敏锐，比李丽质更为敏锐，毕竟从小没有娘，对气氛的感觉是非常清晰的。 长乐微微蹙眉，似乎想知道为什么，不过也没有太过的追究，而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二。 高阳拉着长乐，行礼之后离开了御书房。 “哎！” 李二叹了口气，脸上多了几分羞愧之色，就在之前，他还想杀掉房俊的，可房俊却教会了长乐如何生存下去。 房俊竟然是时时刻刻都在让大唐变得不一样，这一点让李二感到一些难受，非常的难受，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心。 作为帝王他一向杀伐果断，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但在房俊身上他看到了真正的杀伐果断，只对敌人杀伐，对自己人那是不遗余力的帮助。 就算是世家，也是一边打压一边拉拢，没有上来就灭杀的想法，对现实的判断非常准确，世家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可能消亡，杀了一批还有更多的世家会成长起来。 这一点李二清楚，李二也知道，房俊最后一定会成为世家，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情况，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东西。 李二一直以来就像扼杀各种威胁，以前是不太敢动世家，现在世家被削弱了很多，但并未被放过，李二心中还想要灭杀对方的。 虽然知道这种扼杀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李二依旧想要试一试的。 哪怕能让大唐安稳十年二十年也好，要是能让大唐安稳五十年，他都不会有任何的犹疑，要是能让大唐安稳百年，他一定会全力出手的。 这就是帝王，明明房俊贡献极大，还在持续的输出自己的能量，却被李二视为威胁，想要灭杀掉。 这就是帝王，只要确定对自己有利，就会不遗余力的灭杀掉的。 …… 离开皇宫的长乐微微有些不解，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李二的表现虽然极为不错，不过实际上非常差劲。 脸色变换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有些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让李二这位皇帝会这样的。 “高阳，阿耶之前……” 高阳没等长乐说完，赶紧插嘴打断。 “姐姐，你说这一次封赏会是什么？” 长乐闻言立刻就明白了，非议皇帝是大忌，就算他们俩的身份也不行，万一被人知晓，扣上一个大帽子，她们或许没有事情，但房俊一定会非常麻烦的。 含沙射影是肯定的，没准房俊立下的功劳都会减半，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可怕。 “还能是什么，大抵会是些金银布匹的。” 最近李二赚钱很多，大家是知道的，这些钱都进了内帑，李二对封赏也多了几分豪气，不过就算再豪气，也还是金银一类的俗物居多。 尤其是对皇家皇子皇女，封赏基本上就是这些东西，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好处就是能获得大量的财力。 勋贵与世家不太一样，就算利用职权弄了一些生意，终究是无根之平，生意做的不大，手里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一般都会过的苦哈哈。 不少武勋有商铺不会做生意，大多也是租赁给世家，收取微不足道的一点租金。 皇帝的赏赐就变得很重要了，乱世出英雄，让很多庶子寒门出头，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养活的人就会很多，大唐的制度是很有些问题的。 俸禄不是很多，但世家会养着，这就让一些不愿意和世家混的，出现很穷的情况，世家当官的只要清誉就好了。 “也是，这份赏赐对你我而言不算什么，对不少武勋就太重要了。” “高阳，你应该知道，大唐的不少勋贵都起源于微末，这些人不懂得经营，过的并不是很好，如今阿耶赚钱了，封赏也更为大方了，那些人会过得好一些的。” “姐，你说俊哥是不是故意的，很多勋贵都有参与我们家的生意，而且啥也没有做，看似我们家在拉拢他们，其实是为了帮助他们的吧？” 房家虽然是左相家族，都能并不是大世家，只能算是小世家，现在也不过是中等世家，底蕴摆在那里，想要发展的的确确需要不断的积累自己的势力。 勋贵会是以后得世家，就算是小世家联合起来也能去到非常不错的效果，让房家能有能力成为大世家的。 现阶段房家想要发展离不开更多人的支持，不能像世家对自己掌控的官员一样直接给钱，不过借着生意的形式，形成自己的圈子也是不错的。 这种事房玄龄不屑做，不过房俊做起来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在后世这种事情是极为常见的，合则两利嘛，所谓共赢不是。 比如想秦琼，这位就不太会经营，对之前的老兄弟有非常不从，府里的钱财本就不多，现在过得苦哈哈。 房俊拉他一把，又不违反原则，自然让秦琼好感不少，愿意在朝堂帮房家说话，这位可是大唐武将的典范人物，最能打的一个，他的话还是非常有威信的。 “都有，二郎一直都喜欢这样做事，希望大家都好。” 长乐慢慢的发现，房俊真的很会做事很少直接对某人或者对某些事进行单方面的损害，损人利己的事情非常少做。 房俊喜欢的是大家都赚钱，或者是大家都能得到收益，但对敌人，他做的往往会非常过分，几乎是冲着亡种灭族去的，做事不会留余地的。 “俊哥就是会做事，不愧是我高阳的夫君，现在很多勋贵都对俊哥感谢万千，他们不能随便站队，不过在朝堂只需要帮忙说上几句话，就能让房家的处境好很多。” 房玄龄在朝堂就是个老好人，但这种人也是非常难得到盟友的，房玄龄死了，房俊造反事件发生，为何朝堂没有保住房家，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老好人能得到朝臣的友谊，但也仅仅是友谊而已，断然不可能在房家灭族之灾的时候挺身而出，因为没有大恩自然不会有大回报。 仅仅是小小的帮助是不太可能让这些人冒着被长孙无忌针对的风险出手的，这就是利益交易自然就不会舍命相助。 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低调的房玄龄，高调的房俊，还有沉稳的房遗直，房家已经拉拢了不少人，至少现在程咬金和尉迟宝琳两人已经不是以前的泛泛之交了。 要是历史重演，或许房俊不会被诬陷，房家也不会覆灭。 高阳虽然不懂政治，也不叫憨憨，却知道为人处世的道理，房家发展的太快，吃独食，这是非常危险的。 这一点也感触非常深，当初不就因为长乐经常性得到好东西，就被他嫉妒吗？ 嫉妒这东西是非常可怕的，她同样深受其害，就因为长孙冲比房俊更有才华，高阳就对房俊冷嘲热讽，好几次让亲兵故意为难，这才导致了两人关系出现裂缝。 现在房俊做得事情看似损失很大，实际上却很有深意，至少能减少敌对，减少仇视。 世家现在也加入进来，相比之前长孙无忌的做法，房俊的做法显然更为高明，以前长孙无忌用手中的职权来帮助世家，甚至不惜损害百姓来配合世家，一起赚钱。 “二郎的才智不是我们能想象的，看似什么都没有做，其实已经做了很多，除了缓解与世家的关系，拉拢勋贵，更重要的是没有损害百姓的利益，我说的百姓不是那些小世家，而是真正的百姓。” 历朝历代，对百姓的定义是不一样的，世家强大的时代，百姓指的是小世家，而不是种田的那些人，那些人算不上百姓。 明清才是指那些用农户户籍的人，而不是那些佃户，与现在还是有不少区别的。 “俊哥对百姓好，真的是大仁大义之辈，这才是才气的体现，这才是君子的体现，而不是嘴上说着为了百姓如何如何，是真的愿意为了百姓去做更多的事。” “这也是我佩服二郎的原因，哪怕再小的事情，只要与百姓有关系，二郎都会不遗余力，甚至不惜亲自去做木匠。” 春耕马上要开始了，房遗直也要献上自己的宝贝了，房家的声望将再次提升了，这一切都是房俊的手段。 “其实我挺伤心的，这些好处最后都……” 房家与房俊是一家不错，但爵位却不是这样算的，要是房俊能自己封郡公或者是国公，对她们来说那是非常不一样的。 房家是房家，房俊是房俊，终究是要分家的，以前房家是没钱置办院子，导致房俊住在房家，后来是因为房俊被赏赐的院子被破坏。 现在倒是一次机会了，新的房子已经修建好，房遗直也将得到更多的功劳，此时搬出去，不会被人诟病。 得了爵位搬出去是很常见的，不过偶尔也会被人诟病，像房俊这种就比较麻烦，因为房玄龄还在，婚娶的时候又没有搬出去，有了府邸也经常回房府。 要是忽然搬走，就会被人诟病，说瞧不上房遗直和房家人的。 人言可畏，房俊虽然已经让不少人拜服，但依旧没有让所有人拜服不是，总会有人攻击的。 “真是令人伤心的事情，明明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被人针对的。相比你说的伤心事，这件事才是真正令人伤心的。” “姐姐说的不错，这些人就是嫉妒，我们又能如何，让他们不要嫉妒？” 高阳很清楚，嫉妒这种东西只有自己能解决，只有他们自己变得强大，超越房俊才会消失，但超越房俊有可能吗？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我们找时间去和娘沟通沟通，到时候一起去雍奴。” 两人坐在马车上，脸色有些凝重。 房俊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了，李佑挡在路上，定然会让事情变得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