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神道第9章 被抓入暗界
他们已经接近暗界，尽管已经准备做咸鱼，他还是禁不住内心狂跳。 “啪！” 头碰到黑暗的那一刻，就像是从高空跳入撞击到水面的感觉，然后，眼前一暗，他们穿了进去。 他们速度迅速下降，晦暗的空中仿佛充满了透明的液体，将他们阻挡。 同时，一种缺氧的窒息感瞬间传来，眼睛也是艰难得几乎睁不开，眼皮重若千钧。 魔使将他松开，他落地的速度也变慢了。 他吃力地调整着身体，还是没有站稳，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这暗界真的就像是在水中一样，到处充满了阻滞。 文学上常说“浓重的夜幕”，用在暗界实在太贴切了！ 他边挣扎着爬起来边胡思乱想了一下，不过现在对他更重要的是氧气。 他能大口吸气，这点和在水中不同，水中吸一大口就会被灌了满肚子的水，相同的是，他得不到氧气。 作为一个强大的超能者，竟然还需要呼吸氧气来生存，这点是他之前倒是根本没有在意。 “嘿嘿嘿，在暗界之中感觉如何？” 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 要不是他的嘴巴一张一张的，他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他口中发出，这个变声，大约，他猜测，是因为暗界的影响。 本来在他身后的魔使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已经掀开了头上的黑帽，露出魔头的本相。 因为靠得近，所以他大致能看清他的样貌。 秃头，长满黑毛的尖耳，外翻的鼻孔，无唇之嘴，锯齿般的牙齿以及闪着红光的眼睛。 丑陋而让人恐怖。 不过，那种恐怖到感觉瞬间消失，代之的是即将窒息。 他举起双手乱舞，似乎想抓住氧气。 “魔使，我快死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要用我做实验吗？” 魔使看起来淡定自如，暗界缺氧的环境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对这里一定了解些什么。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立体感。 “这个，你带上就可以自由呼吸了！” 一个口罩出现在魔使手上。 他松开爪子，口罩缓缓地落下。 也不管是真是假，丁成立即伸出手将它抓起来戴在了脸上。 “呼哧呼哧……”窒息感瞬间消失，他再次体会到自由呼吸得畅爽。 神奇的口罩，救命的宝贝啊！ 他差点跪下感激魔使，可是一想不对，是这个王八蛋把他带进来的！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不同的几种声音。 回过头，他看见了外面那个明亮的世界，看见了黑塔，还有几个朝着他们指手画脚的常委。 渔争的表情和手势显然是在骂魔使，刘雄等则是嘴巴一开一合，不清楚在说什么，也许是在劝降魔使，蓝雨子则是哭着脸用手拢起嘴在朝他们呐喊。 “小雨！”丁成张开嘴大喊。 “别费劲了，他们听不到，跟我走吧！” 魔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脚爪在地上一蹬，腾空而起，带着他向暗界更深处飞去。 他腾挪跳跃，不仅没有阻滞感，反而在利用暗元素流畅地前进。 暗元素……丁成姑且这样称呼溢满昏暗天地中的这种不可见物质。 一些黑色的草木从他眼前飘过，这么黑如焦炭在外界就只能是被烧过，可在这里，丁成看它们枝叶茂盛，好像是活的…… 这暗界也有活的生物？想象中应该都是死物啊！ 一会儿后，他们出了树丛，奔走在一条……马路上……的确是条马路，路边还有东倒西歪的电线杆，甚至……还有稀稀拉拉的破落的房子…… 这里曾经应该是个乡镇，暗界来临，摧毁了这里的一切，丁成猜测。 看魔使在暗界中如鱼得水，这些莫非是魔界搞出来的鬼？ 这里曾经是华国的领土，有着世世代代生息劳作的人们，却被这群恶魔占据破坏了！ 这些非人非兽的……畜生不如的东西！ 丁成一路暗骂着，直到他们来到一座巨大的黑体建筑前。 魔使把它随手丢下，说道：“随我进来！” 丁成摇晃着站稳身体，却被眼前的黑体建筑震惊到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陀螺般的建筑，它全身光滑漆黑，透露出一种高级的神秘感，和周围破败沧桑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绝对是外来物，魔使就是靠它来到这里，这是一艘飞船，他迅速判定！ 魔使走到了门口，大门自动打开，他回过头催促道：“快点进来，飞艇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他当然明白这些人类看到他的飞艇会惊愕不已，不过对他来说，和他们炫耀没有任何意义。 果然，他猜得不错！ 会造飞船……不、飞艇，魔使所在的文明比蓝阳星要高级很多？ 原本想着这种吃人的家伙应该来自原始社会，只有那种未开化的地方才会吃人……不不也不对，魔使根本就不是人！ 他迈步跟了上去，他发现，越接近飞艇他走路越轻松，或许是飞艇抵消了部分暗界的力量。 跟着魔使了进去，大门在他身后自动合上。 面前是一片开阔的空间，摆放着一些桌子椅子柜子，墙上有几扇门，有四五处地方点着昏暗的蜡烛，仿佛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客厅。 既然是飞艇，却没有看见驾驶室，大约是在某个门之后。 魔使径直走向其中一扇黑色的门打开，回头道： “以后叫我巴利大人，进来！” 原来魔使叫巴利。 不过要称呼他为大人，就有点恶心了！ 但是为了保命，他只能点头违心道：“是，巴利大人！” 走近门边，巴利抓住他一把推了进去。 “好好待着，本大人要去准备准备。” 丁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等他站稳回过头时，门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 “狗日的！”他终于敢大声骂出来了。 真他么憋屈！ “你敢骂巴利大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耳边传来人声，让他猛然一惊，这里还有其他人！？ 转过头，他看见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还有一个丑八怪。 第一个人，说他熟悉是这张面孔是他在秘境里认识的，明心。 尽管他的脸上布满伤痕，大致的面相还是在那。 说他陌生是指他的躯体完全变样了。 他的一只袖子空荡荡的，膝盖以下不是双脚，而是两只圆圆的黑色石墩。 整体看上去非常怪异。 另一个人，光着头，一只眼睛被挖去了眼珠子，鼻子没了，嘴唇没了，布满缝合线的嘴巴裂开到耳根，一只手也没了，腿只剩一条。 从身高体形以及旁边的明心来推测，这个被整得面目全非的大概是明目。 丁成记得，当初从秘境里出来他们和公果及魔使一起出现过，公果外貌上一起正常，魔使还给他剥银皮，可是明目明心这师兄弟俩怎么混成这个模样？ 能去登神园秘境的都是各宗的佼佼者，是各宗重点培养的对象，霄凌寺的法觉禅诗要是知道他的得意弟子变成这副人模鬼样，一定气得当场吐血。 正当他思虑之际，明心已经走到他面前，一把扯下了他的口罩。 他急忙去抢，却发现呼吸已经正常。 难怪这俩人没有带口罩，看来这里面的空气被转化了。 “哈哈哈，这不是登神园秘境的第一名嘛，怎么也被抓来了！” 明心看了他一眼，立即认出了他，开心得笑道。 当初他们多次针对丁成，反而助他及他的伙伴全都得到了五色软神胶，而他和师弟成了吊车尾，被师父臭骂，一气之下，他们跟着公果去寻找“更大的发展”，跟随魔使，结果就落得了这个下场！ 那时候他们把公果引为知己，经常和彻夜长谈，听他吹虚那个带他成长的奇人异士是多么得牛逼。 当然后来他们明白了，那个“奇人异士”就是巴利魔使，一头没有人性的恶魔！ 要是当初能得到五色软神胶，他们何至于会听信公果的魅惑之言，这一切的因果，丁成要付很大的责任！ 所以今天看见他被抓，他感觉到无比开心，是这么多被折磨的黑暗日子里最快乐的一天，就像是大夏天吃了一大块冰淇淋一样。 他知道等到着丁成会是什么，幸运一些他也将会变成他们一样，不幸的话就会成为实验室那一堆枯骨中一员。 他开心得想拍手，却发现自己只有一只手。 他用力拍了一下明目的头，示意对方伸出手臂。 明目用浮肿的眼睛盯着他，瞳孔无光，神色迟滞，一脸茫然。 可怜的师弟，被折磨得变傻了…… “手，伸出你的手！”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 拍打师弟是他唯一发泄的方法，比起怜悯，他更需要遣散内心的无比的怨气。 “哦！” 明目伸出了只有拇指和食指手，和他完成了击掌。 明心开心得样子让丁成直皱眉头，不过他瞬间就理解了他快乐的来源，他是以己推人，想到了他不久的将来……简言之，就是幸灾乐祸…… 他们什么人品，丁成心里有数，况且他们已残成这样了，他反倒没有什么愤怒。 他忧虑得是自己不久的将来……他在想他们是不是被巴利实验之后变成了这样…… “是巴利把你们变成了这样吧，你们还一口一个大人。”他想知道更多，确定了结果后，他会选择自行了断算了…… 像面前两人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反正他已经多活了这么久…… 想象中丁成应该愤怒的样子没有出现，明心感觉一阵失望，反而，他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怜悯和镇静。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不是巴利大人的实验品？不可能的，若是巴利大人的高等奴仆，他会住在另外的房间，这家伙大概不知道巴利大人的恐怖，我应该现身说法让他恐惧起来。 “你马上会比我们好不了多少，你会见识到巴利大人的手段……你是实验对象，几次实验后你会想着逃跑，我就想逃跑，结果巴利大人把我双腿截了安上了两个石墩……巴利大人还特别讨厌长得好看的人，我师弟有次不小心说漏嘴说了巴利大人的相貌，结果就招致大人对他的面貌来了一番改造，我师弟心理承受能力弱，现在已经处于半傻状态……像你长得这么俊美，一定在心里嘲笑巴利大人的丑陋，他一定会把你照着他自己的模样好好改造，哈哈哈……” 果真是被实验后才变成了这样……话说刚才就觉得明心的样子好熟悉，原来是魔使照着自己的样子在改造…… 被实验，痛苦，毁容……丁成觉得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上辈子，无法承受在繁华之后的落寞与卑微，他选择了结束了生命。 这辈子，他原先想苟，偏偏命运又让他走上了一个又一个巅峰，如今突然要变得不人不鬼，连个凡人都不如，他宁愿选择死亡！ 看着丁成暗淡无光的眼睛，明心知道他生命欲望之火已经熄灭，又得意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房间，惹得痴呆的明目也跟着傻傻地痴笑起来…… 既然已经决定赴死，丁成也无所谓他的幸灾乐祸了，死了比他们这样苟活不知要好多少倍！ 死得无痛苦一些吧，让自己尸骨无存最好，不要让魔使还能拿自己的尸体做什么实验！ 要不自爆丹田世界，把面前这两位一起带走吧，也算是做了善事…… 三轮境的丹田爆炸不亚于一颗小型核弹，说不定还能毁了飞艇这个罪恶的存在。 关于丹田自爆之法，他曾经请教过倚天，对方还真教给了他，而且看他那样子，还想丁成当场和他演示一下。 可以说这个老丈人很不正经，无厘头得搞笑，有些玩笑压根不讲逻辑。 “自爆吧！”他在心里默念。 “叮～发现提升玄虚体契机：接入魔臂，玄虚体提升到三层，可以在学习完整的三阶道符之后掌握三阶道则！” “？” “……” 差点忘了自己还是有系统的人。 不过什么鬼，这时候提醒有机遇，有用？ 系统这是不想自己自爆吧？没了宿主，系统也玩完了。 这个系统很自私啊…… “小正、小正……”他呼唤系统精灵，要问问他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