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我生而为王第1章 楔子
这是一个充满了梦想与绝望的世界！ 整个世界被红土大陆与伟大航路划分为四大海，分别是东海、西海、南海、北海。 伟大航路又被人们称为世界最神奇、最危险的航道。 此时，这个世界即将迎来一个变数。 在东海的某个片海域，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地有几道银白的闪电划破天空，照亮漆黑的大海。大雨倾盆的同时，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滔天巨浪将一些船只顶起，碾碎。 这一幅末日般的情景在气候相对平和的四海是很少见到的，即便是在伟大航路也是天灾级别的恶劣天气。 这时，海上一片空间猛然向外崩塌，仿佛这上面挂着一面被打碎的镜子，“镜子”中间那深不见底的漆黑豁口让人感觉多看一眼都会陷进去一般，不寒而栗。 一只巨大海兽恰逢鱼跃而起，从这面“镜子”的侧面穿过，结果像切甜甜的黄油一般丝滑而轻盈地被悄无声息地分成了两半。 看到这一幕，附近的海兽更是吓得四散而去，连嘴边的猎物都不敢靠前去拿，因为它们敏锐的野兽本能正不断地向大脑传来警报。 在它们离去不久，一个陷入昏迷的十岁左右的男孩从空间裂缝中掉了下来，神奇的是他并没有沉入海底，反而好像有什么力量托着一般顺着海浪向着远方漂去，同时这空间裂缝也如同破镜重圆般弥合。 不知是否是巧合，这个男孩刚离开这片海域，便雨霁、风停、浪静，若不是那海兽尸体还浮在水面，都怀疑刚刚发生的是不是真的。 这股力量托着这个男孩一直漂、一直漂，直到他被一块木板绊住才消失，好在男孩顺势地趴在了木板上继续随浪漂去。 一个晴朗的大中午，天空万里无云，是靠海吃饭的人的福音，预示着今日宜出海，危险系数比平常小很多，还可以跑离岸更远一点的地方捕鱼。 东海的某一个小岛。 两艘渔船一去一返，在离岸边一公里远的地方相遇。 “巴利，今天收成不错啊，这么早就返航了！” “唔哈哈哈！对啊莱特，我打到了稀有的大象鲔鱼，这次老子发了！” 一个身材魁梧，上身赤裸，头上戴着头巾的中年男子正压抑不住兴奋，举起手中一米多长的鱼得意地向自己好友炫耀。 这鱼拥有像大象一样长长的鼻子以及华丽的纹路，阳光照射在其表面让人一眼就看出其不是凡物。 “喂喂喂，真的假的！这玩意怎么可能在东海出现，还让你走了狗屎运钓到了。” 另一个身材看上去有些瘦小，但白色衬衫中间袒露出来的六块腹肌却告诉别人力气不可小觑。 此刻，他正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同村好友，毕竟这玩意可真是值钱啊，大象鲔鱼主要生活在南海，先不说将它从南海运到东海要花费多少，这种鱼即便在南海也是难得一见，传闻它的鼻子上的肉是稀世珍品肉质鲜美不说，其他地方的肉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味。在这种有价无市的情况下，很多贵族为了品尝这种美味大肆挥撒钞票，比正常价贵出几倍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莱特打量了一下巴利手中的鱼，发现与传闻中的大象鲔鱼的描述相差无几，不禁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毕竟这老伙计真的是开张吃三年啊！ 酸归酸，但是莱特还是好心嘱咐巴利：“巴利，这鱼还是卖给维克那个家伙吧，虽然他平时收购老是压我们的价，但是好歹合作了那么多年，他以前还是海贼，认识不少人，卖出去的价格也高一点……” 巴利也清楚莱特的话外之音，维克以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海贼，现在虽然金盆洗手了，但是万一这玩意不交给维克售卖的消息被他知道了，估计以后日子不好过，因为鱼稀有珍贵价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对于维克来说有着更高的附加价值，比如可以利用这鱼去巴结一下贵族，万一幸运的话还可以和他们搭上关系。 毕竟那些贵族老爷对于脸面的看重已经到了有些变态的地步，如果能让他们侥幸在聚会时能炫耀一下，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那么还真有可能得到更多。 “咦？巴利，你看那是不是有一个人？” 莱特看见巴利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放下心来，他正准备继续外出捕鱼的时候望见远处好像一个人趴在木板上正随着海浪起起落落。 巴利回过神来转身看去：“还真是，估计是遇到海难了，快！咱去看看！” 两人看着赶忙划着船向着目标前进。 莱特因为靠前率先赶到，一把把男孩从水上捞起，用手在男孩鼻前探了探气息，发现还有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然老子就要给这个小鬼做人工呼吸了，一把年纪费力保存的初吻就没了。 莱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放下心来仔细观察发现这男孩穿着光鲜亮丽，一身西服西裤，里面还穿着白衬衫，配上一头金发，加上他那俊俏的脸蛋，看上去瞎子都觉得有一阵高贵的气质铺面而来。 “是一个小孩，看着身上的衣服估计还是个贵族哩！” 莱特朝着赶来的巴利有些兴奋又有些踌躇地喊道。 巴利靠前一看，还真是穿着和平民不同，普通人穿着破衣麻布的比比皆是，能穿着旧衣服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家庭幸福的象征了，衣服上有好几处补丁的人也是比比皆是，所以很好从衣着来区分贵族和平民，同时巴利也明白为什么莱特脸上是这么一副矛盾的样子。 别看莱特是一个渔民，但是这老小子心眼多，平时滑头的很。他明白，这种贵族流落当然是有好处的，若是救的是一位好心的贵族，那么自然回报是一场泼天富贵，但是贵族大都瞧不起平民之流，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那么也有招来祸患的可能，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这男孩是因为什么原因落难，若是因为权利之争，那么这男孩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招来追兵。 “莱特，你要是怕就交给我吧，在海上还怕被人发现踪迹不成？大不了拿块布包着他带回去，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料想你也不会出卖我的对吧，嘿嘿！我老爹之前是一个医生，可以照顾他，等他醒了问问是怎么回事，若真是贵族之间的恩怨，那么大不了咱等他好了就送走，以后绝口不提就是了。我保证到时候若有回报分你一点，权当封口费，嘻嘻嘻……” 巴利可比莱特果断多了，加上身处东海的一个小岛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有生命纸这种东西，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笃定不可能有人找得到。 更主要的是，比起莱特，巴利虽然平时跟着他有所耳濡目染，但是内心还是不忍让一个看起来才十岁左右的孩子漂泊在大海上。 “你说什么呢？身为男子汉怎么可能会怕，既然决定了就休想把我排除在外。我先跟你回去，帮你打个照应。” 莱特挺着胸膛，很硬气和一脸生气的样子，仿佛对于巴利看不起自己有些不满，实际上是他心里清楚那些贵族老爷的嘴脸，如果真有追兵，估计整个村子的人都没得逃，要是他放弃了，那岂不是担了风险没回报？真这样那就真是变驴脸了。 当然，莱特没有拒绝也有一部分巴利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大海变化无常，谁知道这孩子是从哪漂来的？ 东海可是很大的，几乎占了整个世界的四分之一。 巴利不疑有他，以为是自己的任性迫使平日谨慎的莱特答应的，心里有些自责感动，大手不断拍打着莱特的肩膀，嘴里念叨着“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一只手横贴在双眼上也挡不住泪水哗啦哗啦地流。 莱特只能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的中年“孩子”，有些人性格注定是这样的，尽管从小一起长大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但是本质上巴利还是一个天真善良的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莱特才会和巴利成为朋友，毕竟和这种人做朋友简直不要太安心了。 巴利从莱特手上接过男孩，用自己船的备用衣服将他裹住。 巴利的身体很壮实，而且本身巴利就有两米五高，排除一些巨人血统的怪物，在海贼世界也是中等偏上的，所以仅凭巴利的上衣就将男孩裹了几圈。 巴利将男孩的头微微罩住但不盖严实，免得呼吸不好，然后像背包裹一样用两个袖子在胸前打了个结。 做完莱特审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破绽，然后两人就往回程划船去。 克里维斯岛的东边的一栋房子，此处正是巴利的家。 “碰碰……老爹，我回来了！” “来了来了，臭小子怎么今天回来那么早啊！” 一个面有雪白粗大的八字胡须，头上戴着头巾，从头巾边缘来看估摸已经秃的差不多了，脸上满是沧桑的老人打开了屋门，一米七多的矮小身材和自己的儿子形成鲜明对比。 “咦？莱特小子也来了，今天怎么都这么早回来啊？” 巴特看到自家傻大儿后面的莱特感到有些惊奇，不过也没太在乎。 对于莱特，巴特还是感觉挺不错的，毕竟自家儿子太憨厚了，有着莱特帮忙看着也算是让他安心。 “老爹，咱们先进去说话。” “对啊，巴特，咱们先进去再说。” 巴利和莱特快步走进屋内，屋子不大，但是也有两室一厅，而且干净整洁。 “臭小子，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巴特看到巴利和莱特虽然脸上和平常一般，但是对于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巴特还是看出他们有点紧张。 “老爹，你赶快来帮我看看，这个孩子怎么样？” “嗯？” 巴特近身看去，发现是一个孩子，而且看着衣服湿漉漉的，估计是遇到海难了。 “你们等着，我去拿一下工具。” 巴特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快步从房里拎着一个小箱子出来，然后拿出一个听诊器，听了几下，然后又翻了一下眼皮。 确认了一番，巴特猛地松了口气，身体一垮又恢复刚才懒洋洋的样子。 “没事，这小子运气不错，可能是撞到什么东西晕过去了，好在从眼睛来看脑子应该没有多大事，听了一下肺腑也没什么特别的声音，应该没什么问题，给他换身衣服，可以喂点肉汤，最晚明天早上就能醒了。” 巴特摆了摆手，让他们放心和去干活。 “哦，那太好了！我马上去煮肉汤，老爹你是不知道，今天老子运气打到了一条大象鲔鱼，估计卖个几百万贝利是没问题的。” “对了，巴特，麻烦你不要对外说有关这个男孩的消息。” 莱特在旁补充道。 谁知巴特猛地跳起来用手狠狠地敲了莱特一脑瓜子。 “知道啦，莱特小子，老爹我走过的桥比你见过的路还多。” 莱特只能捂着头，看着巴特慢悠悠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