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假面游戏第266章 标准瞬杀
面对位置未知的猎魂者,游荡者的手段是站在原地应战,青鸟则喜欢挑一个方向往里钻。 她随便往房区里一钻,就完成了“隐身”。 猎魂者又不是透视眼,这么复杂的街区,就算有方向指引,搜起来也不容易。 但总体上,她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朝开放房区接近。 青鸟在房区打转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猎魂者踪影,顿觉蹊跷。 “是真没有找到我,还是在酝酿着什么?” 长时间的感知预警让她有些神经衰弱,不知不觉间,反应稍有迟钝。 同时亦觉得这空寂的房区危机四伏。毕竟她只有两只眼睛,无法兼顾四面八方,这意味着猎魂者有机会从背后突袭。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的【游刃有余】早已叠满十层,现在的敏捷属性来到了11,全速奔跑可以达到9\/s的速度。 在青鸟犹豫是否直接出房区沿路狂奔时,忽然听到一阵羽翅扇动的响声。 她的反应比游荡者快得多:“飞天恶魔?!” 青鸟本能地抬头,只见在雾灰色的天空之下,一道漆黑的影子从一排房屋背后窜出,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 斗篷猎猎狂舞,猎魂者犹如死神,携着极端压迫的气势,即将从天而降。 青鸟在巨大的威慑之下并未忘了逃生,正巧几步外就有一道窗户,她盯紧了猎魂者,已经开始跑动,时刻准备快翻逃跑。 这是她预先设想过的方案,面对能在空中自由移动且时速高达10\/s的猎魂者,如果两者在水平距离上能够达到10以上,完全是有逃脱机会的。 然而猎魂者就与她隔了一排房屋罢了,且她现在要从静止状态开始加速,而猎魂者是全速中。 依靠房屋的阻挡,可以避免猎魂者落地直接给她附上三层损伤(飞天恶魔落地击倒+致命一击)。 当然,这是青鸟未曾考虑到猎魂者用【飞天恶魔】穿窗的可能性,她认为猎魂者会降落在窗外,从而无法直接攻击到她。 即使因为落地的范围击倒而获得一层损伤,也算不得什么,猎魂者的翻窗速度慢于她,进屋时她可能都翻出去了。 但有一条规定很致命:无法在一分钟内翻越同一扇窗。 这是为了限制旅者的房区利用能力,否则这么多间排在一起的房,能把猎魂者拉扯到麻爪。 但也交换来了翻窗速度的绝对优势。 所以她必须盯紧猎魂者,要在它确定向这头冲刺后才能翻窗,否则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万一猎魂者堵在另一头的窗户,她只能与猎魂者瞪眼。 其实也有一个办法,就算猎魂者堵在另一头,但它的攻击范围有限。若青鸟离它两米远,它为了攻击,必须要翻窗进屋。 翻窗属于机制动作,中途不可取消。在猎魂者翻窗时,她也快跑翻窗。窗户的宽度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由于旅者的翻窗速度优势,完成整个过程的时间很短。到时候,猎魂者翻入屋内,而她对着翻出屋外,两人擦肩而过,她顺利逃脱。 当然,这都是只存在于她脑海中的设想,是否可行还需要实践来证明。她不希望自己有证明这件事的时候。 此刻,【飞天恶魔】有时限,青鸟不必等待太久。 眨眼间,猎魂者的位置已经来到了此条街道上空。 一个漂亮的急转,它宛若雄鹰般向下俯冲。 青鸟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时机,她迅速翻窗。 单手撑着窗沿,侧身跃入。 然而就在她即将跨越窗台的那一刻,一根漆黑如墨的鸦羽钉在了她来不及隐蔽于窗下的小腿处。 腿部的一阵刺痛让青鸟猝不及防,动作陡然变形。 支撑着她进行标准快翻的无名力量消失。 这也意味着,系统判定她动作中断。 身体失衡,她从半空中以不雅的姿态栽下,因惯性摔进屋内。 虽然窗台不高,但脸朝下的滋味可不好受。 青鸟摔得七荤八素,但凭借着玩家对胜利的执着,下一秒她就从地上猛地弹起。 当她忍着浑身的疼痛半起身时,猎猎风声近在咫尺。 她昂首上视,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倏然掠入房中,以惊人的灵敏度调整姿态,双脚稳稳地踏在地上。 猎魂者就站在她的面前! 地面忽然一震,无形的气浪翻涌。 青鸟还没反应过来,双手一软,又摔回地上。 这一震仿佛把她全身的气力都震散了。 随后,无情的巨镰斩过她的后背,触感冰凉。 仅剩的一丝气力烟消云散。青鸟瞥了一眼终端面板,明晃晃的四层损伤告诉她,现已穷途末路。 青鸟心里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鸦羽刃加飞天恶魔的倒地强控,最后用致命一击补刀……但是在高速移动中用鸦羽刃射中我的腿?!” 如此精准的狙击,简直不可思议。在静止中打移动靶已经不容易了,在快速移动中命中一个快速移动的小目标更是难上加难。 青鸟有自知之明,换她来是做不到的。 因为白天的一番操作,她自认为已经尽量高估猎魂者了,没想到猎魂者玩家的能力还是超出了她的预计。 如果说白天时刻展现的是它缜密而卑鄙的思维,猎杀时刻所显露的则是行动层面的绝对实力。 “看来这局不太走运,匹配到顶尖玩家了。”青鸟的心里十分苦楚,她在假面舞会中坚持到现在,绝不甘心失败。 乍一见面就是重伤倒地,实在狼狈。 然而她又好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毕竟能接触到顶级玩家的机会不多。 她与猎魂者对视,看不出对方的任何情绪。 巨镰扎入她的脊背,伴随着剧痛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宽慰。 精神与身体的感受割裂,仿佛襁褓中的婴儿,温暖、舒适、平静。 蔚渺看着眼前的旅者带着恬静的笑容破碎成乱羽,并没有特别的感受。 非要说的话,倒是对这种“安乐死”抱有敬畏和好奇。 “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她默默地擦拭着镰刀。 “全体察觉”早已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