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刺史大人是真的慌张(1/1)

作者:捱熬

魏延匹夫献破计,害我孤身入长安第98章 刺史大人是真的慌张

大司马到长安的第二天,五更时分,一队人马整齐地走过长安街,去往州府所在的方向。 前边六名旗牌官举着高大的回避牌开路,后边跟着横三纵六的十八护卫队,再往后是两名管家一样的身份提着两只硕大的灯笼,随后才是一顶蓝绒包覆表面的官轿,后边又跟着横三纵六的护卫队以及六名重盔骑兵。 如此盛大的阵仗,满长安也只见过天子出巡上演过一次,现在能匹配这个场景的,大概只有大司马曹真。 没错,这官轿里坐着的正是新到的大司马曹真。按照皇室惯例,大司马要去参拜当今皇帝的姑姑,武皇帝的亲生女儿清河公主。 也就是现任长安刺史夏侯楙的夫人。 而就在曹真的仪仗队刚踏上长安大街不久,也有一顶轿子慌慌张张的抬上了长安大街,领头的仆人不断地催促着四名脚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四名轿夫的衣服都被汗湿了,但也不敢抱怨一句,因为从目前的行程来看,这轿子里的女客,身份相当尊贵。 大司马的队伍抵达州府的时候,天上的鱼肚白已经明亮起来,如果按照制度,这时间比早朝晨会晚了一些,已经可以治罪定性了。但如今曹魏政权历经第三世,很多规矩也都拖沓着到了腐坏的边缘。更何况这里是边防远境,手握重兵的大司马即便是不来参拜公主,也无可厚非! 夏侯楙在内府生气。他不到五更天就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大司马会不会遵从旧制,但有所准备总比到时候傻脸要靠谱的多。而且即便大司马不来,他也照例要喝上一碗厨房三更就起来准备的水盆羊肉。 他强行忍着昨晚的宿醉,先到内府后院的小花园去喊公主起床,可在门口就被丫鬟拦住了去路,说公主交待过,这间私房不让任何人进去! 夏侯楙当时就火了,一个丫鬟还敢拦老爷的去路,拦的还是他去自己媳妇房间的去路!当即让人把那丫鬟拖下去一顿杖责,然后闯进房间里去了,房间里公主正在沐浴,隔着三层轻纱珠帘幔,夏侯楙看到一个木桶和一个朦胧的身影,当时心里发虚,看公主也没有说话,就讨了个没趣退到门外去了。 可夏侯楙大人哪里知道,这个时候真正的公主才刚从州府后院的一道暗门挤进来,狼狈不堪地赶往自己那奢靡的小皇家园林。 值班管家一路小跑着抄近路去告诉夏侯楙大司马已经到门口的消息,却在假山旁碰到了公主,当即请了安说了大司马来参拜的消息,就着急去找夏侯楙。 公主整理了情绪,不慌不忙的给身旁的小厮递了个眼神,那小厮暗里摸出一把尖刀,趁着管家跪在地上,上前一刀封喉,结果了值班管家的性命。 公主得知夏侯楙正在小皇家园林,于是就带着两名丫鬟往客房走去,那里存着两件出城时皇上送的礼服,可以对付曹真来参拜。 夏侯楙等了一阵不见公主出来,于是就转身朝会客室走去,他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直到军司马张远慌张的跑过来报告大司马抵达门口的消息,他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随后让张远去请公主,自己则带着内府一帮人去大门口迎接。 张远到了小皇家园林,不见有人守着也不敢贸然进去,就站在门口喊了几声,稍刻听到一个丫鬟气虚不足的回应声。张远进了耳房,看到一名丫鬟躺在床上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 “将军,你也是来找公主的吗?”那丫鬟问到。 “大司马前来拜会,还请姑娘赶紧通禀公主一声,不要怠慢了礼仪,驸马爷已经去前门拖延时间了。”张远和这丫鬟也算认识,当年两人都在皇城里当差,见过几面。 “张将军,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过多解释了,我这里有一冲烟花,你把它拿到院子里燃放了,公主自然就会知道信息。” 听到这丫鬟此般言语,张远顿时握紧了双拳。事情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这段时间,公主并不安分。 “张将军,请念在当年的情份上,帮了奴家这一回吧,奴家已经就剩半条命了,如果这个信号发不出去我这半条命也保不住了。”丫鬟声泪俱下,柔软了张远那颗冰冷的军人之心。 一颗烟火在州府内院的上空炸开,这时候夏侯楙刚走到大门口,公主顾不得沐浴粘着一身汗味穿上了礼服,她听到后院烟花的响声,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而继续强装淡定的穿衣梳头。 出了客房的门以后,她吩咐一名丫鬟去小皇家园林打探消息。自己则带着几名小厮往前门迎接大司马曹真。 夏侯楙对那烟花产生了一些疑问,因为不久前的蜀谍案子就牵扯到一枚黄色的烟花。他很主观的把这两件事做了联想,就让人去找张远,悄悄把府内彻底清查一遍,加强防范,务必保证大司马初到的这段时间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就在东边的天色透出雾红的时候,公主穿着一袭明黄色的代表皇室的硬革长裙出现在中路上。夏侯楙欣慰地笑了笑,看来公主比自己更重视这场家族会晤。 曹真见公主到了,也就不再摆着架子端坐轿中,他迈着小步走上跟前,向公主和驸马爷依次行礼,然后在驸马爷的陪同下步入州府。 两人经过公主身边时,都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说不清楚到底闻到了一种什么味道。 宴席上一片祥和,就在丝竹管弦齐声鸣奏的时候,张远走到夏侯楙身边低声说府内平安无事;一名丫鬟也走到公主身边说军司马张远去过小皇家园林了。 一时间夏侯楙看向那丫鬟,公主看向张远,这四双目光里隐藏着波澜壮阔的内容,都在大司马对水盆羊肉的夸赞声中隐于己心。 于此同时,还有一位身上带着奇怪汗味的男人,正坐在一把人力太师椅上,摇摇晃晃地朝溱水走去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