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融入大凉山(1/1)

作者:爱在灯火阑珊

沼泽地的野百合第135章 融入大凉山

在大凉山的悠悠时光里,夏华起初就像一个外来的访客,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融入当地的生活。然而,他很快发现,这里的人们用他们那毫无保留的热情和发自内心的真诚,为他编织了一张温暖的大网,让他渐渐地沉浸其中,仿佛找到了家一般的归属感。 在众多新朋友中,有一位名叫肖恩的画家,他就像大凉山美景的痴迷者,总是带着画板,在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他的创作足迹。夏华偶然间看到了肖恩的一幅画作,那画面中绚烂的色彩和灵动的笔触,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瞬间将他吸引住。于是,夏华毅然决定与肖恩结伴,一同去深挖大凉山那深藏不露的美丽。 他们并肩走过了大凉山的每一寸土地,在晨曦微露时,静候那一轮红日从山的那头缓缓升起,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金黄;在夕阳西下时,目送那如血的残阳慢慢消失在山的尽头,留下一抹如梦如幻的余晖。他们感受着微风的轻抚,聆听着鸟儿的欢歌,大自然的魅力如同一个巨大的磁场,让他们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在这段奇妙的旅程中,夏华不仅领略了大凉山那如诗如画的自然风光,还像翻开一本厚重的书籍般,深入了解了这里独特的人文风情。他看到大凉山的人民在田地里辛勤劳作,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脊背,却依然带着坚定的笑容,那是勤劳的身影;他看到村民们在面对困难时毫不退缩,勇敢地迎接生活的挑战,那是勇敢的力量;他看到孩子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那是对美好生活的热切渴望。 夏华也毫不犹豫地积极投身到当地的生活之中。在农田里,他弯下腰,笨拙地学着村民们的样子,努力地帮助他们干农活。当丰收的果实堆满谷仓,他与村民们一起欢呼雀跃,分享着那份沉甸甸的喜悦。他还满怀热情地走进当地的学校,精心准备了一堂堂生动有趣的艺术课。在那简陋的教室里,他用自己的知识和激情,为孩子们打开了一扇通往艺术殿堂的大门,让他们在色彩与线条的世界里尽情遨游,感受到了艺术那神奇的魅力。 然而,融入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夏华曾因不熟悉当地的习俗而闹出笑话,也曾在干农活时不小心弄坏了农具,遭到村民的埋怨。但正是这些小小的挫折,让他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这里的生活,也让他与大凉山人民的心贴得更近。 在与大凉山人民的朝夕相处中,夏华深深地被他们的善良和质朴所打动。他清晰地意识到,这里的人们虽然生活在物质的贫困之中,但他们的心灵却像一泓清澈的泉水,无比纯洁。他们渴望着有一天能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那个广阔而精彩的世界,去勇敢地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而夏华,也决心用自己的力量,为他们的梦想助力。 有一年干旱,田野颗粒无收,傻瓜们纷纷以树皮和树叶充饥,路边到处都是浮肿的死人。而辉爷却早有先见之明,在闹干旱以前就悄悄挖了一个地窖,备下玉米、瓜干、白菜和大豆,还腌了满满一缸卜咸菜,萝卜里夹带着一些花生仁儿。冬天,一场前所未有的鹅毛大雪降临韩村,又有一批傻瓜被活活冻死和饿死,在那一刻,他们弟兄数人却围着暖融融的火炉嚼着花生仁饮酒,猜拳行令。辉爷还借助酒兴,讲述了自己一生中娶过的十二个老婆,以及当年在大凉山的废城嫖妓逛窑子的种种独特感受。辉爷不停地唉声叹气,大有一种气焰渐消,难逢对手的孤独与悲哀。他从眼里痛惜地滴下两条泪虫儿,说:“唉,没想到辉爷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这都是命哪。”奇怪的事情终于在韩村发生,令辉爷和众弟兄大伤脑筋。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模样俊俏的哑巴女人居然死心塌地的做起老四的老婆来,以至于当老头们再次潜入小泥屋时即遭到哑巴女人态度坚决的反抗。哑巴女人不停地打着手势,用一种依哩哇啦的语言表明自己只让心爱的丈夫老四一个人靠近自己的身体,并且流着泪示意老头们如果逼她的话她就一头撞死在门框上。,个别家伙还把爷说的错话记了满满一本子,动不动就趁爷不在时当众高声朗读,拆爷的台罢了,损爷的形象罢了。今个儿爷偏不让你们得逞,今儿个爷不训什么鸟话,爷想和诸位交流一下经验体会了。想到这里,猴爷就说:嗯,大家随便谈谈吧,这些日子都过得快活不,啊?那哑巴女人把诸位伺候得咋样?猴爷单刀直入,把众老头的脸皮撕得血淋淋的!都张嘴结舌了一阵子,耳根又热了。也有的小声议论说好容易才等来一次二爷训话,他却又不训了,怪葬情绪的。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老头们心下不得不佩服猴爷的洞察力,什么都逃不过辉爷的火眼金睛啊,厉害,就是厉害。于是,争相诉说起自己在小泥屋里经历的美妙艳事儿来,二爷只是听,也不插言。最后,那乐呵呵的老头说二爷,其中有诈,其中有诈,请二爷明察。辉爷问何诈之有?他就说原来哑巴女人把他视若贵宾,他本人呢,也很有个长辈的样子的,哑巴女人初来乍到,咱去小泥屋无非是看看人家还有什么困难没有,咱还代表二爷进行慰问来着。慰问完了咱就准备走人了,哪知哑巴女人竟拉住咱的胳膊不让走了,并主动铺炕,眼里还泪水汪汪的,咱就只好和她同床共枕了一回。事后咱后悔死了,就对女人说,按年龄咱是你的爷,论辈分咱也是你的爷,今儿你算是让爷犯了错误了!不过咱可把话撂这儿了-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行不?哑巴女人还不依不饶的呢,她比比划划地说今后只允我一人上门儿,我说别,还有二爷哩,我往后不来了,让二爷来吧!嗯,完了。说着,气哼哼地瞄了蔫黄瓜一眼。蔫黄瓜以嘴硬闻名,此时哪甘示弱,急中生智地把棉袄袖子高高地举了起来,说瞧瞧,瞧瞧。老头们把头伸过去,仔细辨认了半天也没见棉袄袖子有甚奇特之处,蔫黄瓜就让人用手去摸用鼻子去闻,说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菜汤,全大清国最高级的菜汤,我估摸着皇上也就喝它了。谁做的?不告诉你,让你先猜。哑巴女人?嘿-你还真猜对了!接着蔫黄瓜就讲述自己光顾小泥屋的非凡经历,诸如每次去了哑巴女人总是先拿一根拨火棍儿把傻瓜老四支走,让他到山坳镇赶集去,然后特意为他做上一锅味道鲜美的菜汤喝。蔫黄瓜说他还常常帮哑巴女人在灶前烧水,为此哑巴女人很高兴,就给他哼京戏听,虽说听不出词儿来,可调子是对的,味儿也正······ 讲到这里,辉爷问道:然后呢? 蔫黄瓜支支吾吾:然后就、就那个了。 这么说,你也行了? 嗯,俄、俄也,行了。 蔫黄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舌尖舔舔干裂的嘴唇,像个做了错了事的小孩子似的用脚拨弄着一小片积雪。 大家描述完毕,辉爷终于忍不住了,从口里发出了声音,先是哧哧尔后嘎嘎,像一列启动的火车样大笑起来,眼里流出了泪,拐杖掉在地上。见辉爷笑,大家也跟着笑,可还不等着把笑声充分地舒展开,猴爷的脸就突地一下恢复到原来怪吓人的状态,从嘴里喷出一股气来: “呸。” 辉爷呸了一声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团来,小心地展开,纸上露出一个模样俊秀的女人画像。猴爷说看看,过来看看。大家就围上去,看了,觉得画上的女人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类似的告示在山坳镇上处处可见,有寻人启事,也有朝廷要捉拿的逃犯,当然还有专治霉毒淋病尖锐湿疣之类的花柳广告,这没啥稀罕的。众弟兄不识字,嚷着让辉爷给个说法,猴爷说此乃一张寻人告示,内容是镇上某大户人家的四姨太跑了,这女人看着像是哑巴女人。闻听此言,大家的血顿时像是凝固了一般,皆张大嘴巴望着辉爷。辉爷说现在情况严重了,如果哑巴女人真是画上的四姨太,那就是说,哑巴女人不哑,嗯,不哑不怕,就怕她不傻。辉爷说,现在需要大家配合道出实情来,自己究竟和哑巴女人,不--究竟和四姨太到了什么程度,如果大家都遭到了拒绝,那么便可以初步认定四姨太不是傻瓜。辉爷笑了笑,不瞒诸位,二爷我就让四姨太拒绝了,我估摸着诸位也比二爷好不了哪儿去,当然,如大家艳福不浅,我这里先行祝贺了。说着,恭了恭手。见二爷如此诚恳,大家都很受感动,便纷纷争着道实情,一时怨声四起,声讨起四姨太来。大家叹道: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哪,嗨,早说呀。消除了误会,感人的场面也出现了,握手言和,乐呵老头主动和蔫黄瓜拥了抱,不知为什么,蔫黄瓜还哭了起来。猴爷拍了两下巴掌,示意大家停止动作,说现在情况严重了,根据种迹象表明,四姨太不但不是傻瓜,而且极其狡猾,你好好想想啊,是明不是哑巴却不说话,她明明不是傻瓜却装扮成傻瓜,还越过我等么多聪明人而献身于鸡巴傻瓜老七,依我的经验看,这四姨太她野心大了。 什么野心?妇道人家。人堆里有人嘀咕。 混账,辉爷骂道。什么野心?说出来也没什么野心,无非是想咱弟兄一干人马收拾利索罢了。如果大家觉得这还不叫有野心急话,嗯,那她就没什么野心! 哈,凭她的本事?众人就笑,觉辉爷未免神经过敏。有人嚷嚷着说这还不容易解决啊,俺还藏着杆土枪哩,先崩了四姨太个狗操的去。说着,抽身要走。混账!辉爷气不过,上前哆嗦着手打了那人、个响亮的耳光。那人捂着脸,却也不敢反抗。辉爷骂骂咧咧,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站好了,别说话。当年在野牛岭,可因你个狗日的吃过一回败仗,现在忘记了?除了蛮干,你还知道个屌毛!她是没本事收拾我们,可她让村里的傻瓜收拾我们,你好好想想,是我们有魅力还是她个小妖精有魅力?时间一长,傻瓜们听她的还是听我们的?别的不说,光她的奶子轻轻晃悠一下子,就比咱的号召力强上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万倍还多!傻瓜们个个力气大得像头牛,你、你狗日的等死吧。听猴爷这么一骂,众人恍然大悟,说乍一听好像没有道理,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二爷毕竟是二爷,厉害,就是厉害。咱咋就想不到这一层呢?刀都架脖子上了还有心思晒太阳。统一了思想,众人便像背打油诗似地表态:二爷,快下命令吧,你咋说来咱咋干。二爷,发给咱杆土枪吧,你指哪来咱打哪。 辉爷就像当年指挥抢劫或战斗那样用拐杖在雪地上画了一幅作战图,把小泥屋的形象粗线条地移到了雪地上,然后比比划划,诸-分配任务:由孝问(冰糖葫芦)负责监视小泥屋一带的动向,有情况及时通报,并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蔫黄瓜和乐呵老头连夜携告示奔赴山坳镇报信,派些青壮劳动力来活捉四姨太及其奸夫老七;其余的人晚上睡觉一律不得脱衣,以随时对付突如其来的敌情。布置完任务,猴爷摆摆手,说莫慌,有爷在,莫慌。嗯,今晚都到爷那儿,炖上一锅大白菜,喝两盅。给大伙压压惊,提提情绪。 当晚,辉爷把珍藏多年的陈酿自地窖取出,和众弟兄一同分享,皆喝得醉意朦胧的,也有的两杯酒下肚就装着醉的样子,就地打起鼾来。辉爷警惕性高,喝着酒还不时起身摸一摸枕头下的火枪。后来喝着喝着也难抵困意,就打了个小盹,也忘了提醒人给孝问老头换岗去。冰糖葫芦背着一杆土枪在雪地上来回转悠,先是听到阵阵说笑声自小泥屋里传出,后又听到四姨太和傻瓜老七打情骂俏,然后就听到干那事儿的声音响起来,惹得冰糖葫芦尿尿更加频繁,往往这一泡尿未了,另一泡就又来敲门,这样不多会儿就造了许多冰糖葫芦出来,还到屋后拉了一次大便。大便完毕就奇怪地听着小泥屋没动静了。天越发寒冷,换岗的人却迟迟不见踪影,狗日的们可能又喝多了,冰糖葫芦骂着,越想越气,就举起土枪朝天扣板机,无奈枪并没有放响。起风了,天又下起了雪,冰糖葫芦就咳嗽着走回去,一脚踢开辉爷的门,生气。辉爷一骨碌爬起来,去抓火枪,问有什么情况?冰糖葫芦顺嘴溜出一句,没什么情况,人跑了。噢,想溜?不成,快追。就叫起众弟兄来,也朝天放枪,枪也没有放响。一伙人嚷叫着来到村外,果然看到雪地上有两行歪歪斜斜的脚印,就顺着脚印追赶,奇怪那脚印怎么围着村子转起圈来,一圈又一圈,隐隐约约,前边好像有两个人影。后来脚印伸向一个场院地里,在一堆麦草垛旁边停了下来,大家迅速将麦草垛包围起来,还喊了半天话,却没有动静。猴爷就走过去,借着雪光,认出是蔫黄瓜和乐呵老头蹲在麦草里,两人像白天那样互相拥抱着,已经冻僵了。这时,一场大雪飘落下来,迅速地覆盖了辉爷和他的队伍。辉爷留在人间最后的话是断断续续说的:四姨太······跑了······弟兄们走得太远······jb·····回不去了。 其实,四姨太没跑,她正在小泥屋里搂着心爱的傻瓜睡觉,她睡得很沉,对外面的战事一无所知。 那一晚,她还梦见自己肚子里怀上了孩子。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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