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在女尊凭好孕争宠第134章 罪臣之子凭子翻盘(3)
御花园。 “王夫,不好了不好了王夫!” 突兀的惊慌声响起,宣王夫刚端起杯盏的手微不可察的颤了瞬。 他不以为然又抿了口,头也不抬,语气不悦道。 “嚷嚷什么呢!” “没看见我跟谨君殿下在赏花吗。” “若是惊扰到谨君,有你好果子吃!” “宣王夫……”来人正是从东宫跑出来的搬救兵的那人。 许是跑的太过着急,额上布满了细汗,这会骤然歇停,他大口喘着粗气,抓起袖子抹了把汗。 “不,不好了……”他指着东宫的方向,嘴唇快速抖动,连声音都在发抖,偏生半个字也说不出,把他急的不轻。 “碰!” 宣王夫大力放下杯盏,盯着眼前人神情越发不善。 “什么不好了!” “本王夫与谨君好着呢!” “竟然敢咒我与谨君,来人,拖下去,杖毙!” 谨君捏着手中方才摘下的花苞,唇边始终噙着抹浅笑,整个人看着温温柔柔,自始至终又对宣王夫的话没有阻止半分。 来搬救兵的下人神情慌张,忙不迭摇头。 他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口中来来回回就会那一句。 “奴才知错,求王夫饶命……” 谨君见此,他想起什么,把玩着花苞的手一顿,凝眉制止,“且慢。” “宣王夫不妨先听他说完。” 宣王夫脸色不虞,碍于身份,也未曾反驳。 谨君刻意放柔了声线,问道。 “你先起来,同本君说说,如此慌张,是出了何事?”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身侧宫人自觉上前,端起温热的茶水,让他喝下。 下人又惊又怕,刚缓了片刻,这会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嗓子眼的那股难掩的干涩散去。 憋了半天的话可算是能脱口而出。“回殿下,是谢公子!” 宣王夫:“!” 一听到事关于谢哲轩,宣王夫坐不住了。 本是漠不关心的他蹭一下站起,“我儿如何?” 他朝着下人疾步走来,再一次追问,“我儿如何?” 谨君按住她,劝慰道,“宣王夫莫要担心,且听他说完。” 宣王夫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满脑子都是在担心谢哲轩的安危。 下人唾液疯狂分泌,极度惧怕道,“先前王夫您同谨君说起东宫之事,被公子尽数听了去。” “公子得知帝姬捡了个人回去,一气之下闯入东宫,结果被,被帝姬罚了……” 眼瞧着宣王夫神色渐渐沉下,为了免去挨罚,他赶紧给自己补了句。 “帝姬命人对公子下手狠毒,奴才是拼死逃出来给您送信来了!” 他将东宫发生的事言简意赅,将所有的错误尽数推给凤云倾。 生怕被罚,还不忘放大了他那微不足道的功劳。 说完他跪伏在地,心底直打鼓,静等着宣王夫发话。 谨君敛下眸子,对下人的并未应和,反倒垂眸思索。 宣王夫被气的不轻。 算上男宠所生,宣王府上女儿不少,反倒是公子就谢哲轩这么一个。 在府上,谢哲轩一向都是被宣王夫所娇养的。 眼下猝不防听到谢哲轩被罚,宣王夫气红了眼,当即就要带人杀到东宫,讨个公道。 这会更是话不过脑子,脱口就道。 “凤云倾!” “她竟然敢!” “她若敢伤我儿,我定要妻主在朝堂之上,狠狠参她一本!” 谨君沉吟道,“帝姬年龄虽小,为人处事却也知晓分寸,哲轩他定然无恙。” “依本君之见,此事应是误会……” 宣王夫冷哼一声,“误会?能有什么误会!” “我家哲轩平日在府上都乖的紧,好端端的又怎会被罚!” “也是,毕竟被罚的是哲轩,谨君定然会向着凤云倾!” 话罢,他拂袖一甩,根本不在意此话一出,谨君的脸色有多难看。 连同谨君客套的意思都没有,一刻也不停歇,匆匆迈着步子赶去东宫。 谨君:“……”这宣王夫! 心腹上前询问,“殿下,咱们还跟过去吗?” 谨君叹息,“去瞧瞧。” 若是借此之事当真能护佑帝姬一次,届时,见了陛下,还能寻个由头讨赏。 至于宣王夫? 谨君嗤之以鼻。 宣王在朝中势力越大,反倒越会加快她灭亡的速度。 功高盖主,便是陛下钦封的异姓王又如何。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宣王夫,可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宣王倒台之日,定是会有他的一番功劳所在。 想着,谨君步子迈的更快,生怕耽误了一番好戏开场。 … 东宫。 凤云倾没了耐心,当着谢哲轩的面,她并未反驳陆时晏的话。 只是对冬青命令道,“把人丢出去。” 冬青对她的话一向唯命是从,连句多余的询问也没有。 根本不顾谢哲轩的挣扎,招呼几个人过来同她搭把手,将谢哲轩主仆几人一并赶出东宫。 谢哲轩:“!” “冬青,你敢赶我!” 即便是被丢出东宫,还不忘强调性的再次喊出那句话。 “我娘亲是宣王——” 冬青;“……”真不知宣王殿下,为何会生出如此蠢笨无能的儿子。 完成凤云倾交代的任务后,她又重新折回东宫。 “主子,都丢出去了。” 凤云倾颔首,方才被庆安帝喊去御书房商议水患一事,回来又折腾了一圈。 她抿了抿唇,小小的年纪,面上多了几分苦恼,转身进了房间。 临去之际,她脚下一顿。 隐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了些,她偏头看向陆时晏。 语气犹疑道,“…还有,孤先前从未说过自己会喜欢废物。” 顿了顿,她额外补充道,“尤其是你。” 她只是想要‘收集’他。 但她并不喜欢废物。 陆时晏:“???” 不喜欢他? 哼~没关系,那他反过来喜欢她好喽~~ 当目光触及到凤云倾时,陆时晏忍不住汗颜。 好吧-_-||他还是等几年再喜欢吧。 … 东宫外。 因担心谢哲轩,宣王夫跑的太急,半路喘着气,差点呼吸不过来。 歇了片刻,后来还是被人搀扶着出现在东宫附近。 离得还有些距离,一眼就看到呆呆瘫坐在东宫外的身影,周边只有王府几个零星的下人守着。 “哲轩!” “为父的哲轩!”宣王夫踉跄着步子,未语泪先流。 “爹…?”谢哲轩愣愣喊道。 宣王夫心疼坏了,“哲轩,你,你这脸?”他又惊又怕,“是谁,是谁将你打成这般模样!” 若不是熟悉的衣裳,他第一眼都不能认出这是宣王府上的嫡公子谢哲轩。 谢哲轩没答。只是傻乎乎抬头看向眼前紧闭的房门。 他往宣王夫怀中缩了缩,小声问,“爹,等我长大,云倾妹妹……还会娶我吗?” 什么娶不娶,宣王夫根本不在意,他抓住他自以为的重点,呵道。 “是凤云倾伤的你?!” 宣王夫气急,半蹲下身子的他,刚巧能与谢哲轩平视。 小心翼翼伸出手,想要触碰他脸上的伤势,又不敢。 “一定疼坏了吧哲轩?” 在东宫哭了半天,本来都不觉得疼了,这会被宣王夫一问,谢哲轩嘴巴一瘪,在他怀里疼的蹭来蹭去。 顶着张猪头脸,嘴里还喊着,“疼!好疼!” “爹,我好疼,云倾妹妹命人打我……” “我好疼啊爹呜呜呜……” 他咬紧了牙,仗着东宫的门紧闭,无人知晓,他索性恨骂道,“我儿不过十岁有余,凤云倾,她为何要伤你至此!” “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狠毒。” “如此心性,如何当其那个位置!” “今日回去,本王夫定要告知妻主,来日朝堂之上,必然要再参她一本,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让自家妻主能拉拢其他大臣,对其再多弹劾几本,只盼着能将凤云倾从帝姬之位拉下马。 谨君带人匆匆赶到,恰巧就听到这番话。 谨君眸色微沉,不着痕迹环视一圈,生怕隔墙有耳。 他沉默一瞬,还是压低声音上前劝道。 “宣王夫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东宫之外,若是被有心人听去,莫说宣王,就连他一个旁观之人,也没好果子吃。 眼下,他只想赶紧将宣王夫寻个由头带走。 东宫,于他而言,一向是能避贼避。 谁曾想,本是好言相劝,奈何…… 宣王夫脑子‘嗡’的一下,怒目圆睁,也不怕得罪谨君,直言道。 “谨君少在这同假惺惺。” “凤云倾她今日命人伤的是哲轩,要换做被伤的是五王姬,谨君怕是比我好不到哪去。” 五王姬,是谨君的孩子。 前阵子才过了五岁生辰,平日里谨君护她护的紧。 好端端的,骤然听起宣王夫提起五王姬,谨君面上也带了些温怒。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既如此,宣王夫好自为之。” “就当本君今日从未见过宣王夫。” 谨君毫不迟疑,说完这句,带上宫人转身就走。 他话言尽于此,宣王夫他要信就信,若是执意寻之,那也是与他无关。 宣王夫满心满眼在意这谢哲轩的伤势,谨君的话,他全然掠过。 这会更是紧盯着东宫之门,心下盘算着若是这会带人在东宫闹事,赢面又能有几分…… 正想着,东宫的门被人打开。 热闹看够的冬青,带人走了出来。 宣王夫愤恨道,“来的正好,本王夫倒要问问,我儿究竟何错之有,他还只是个孩子,却被殿下罚的这般重!” “凤云倾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冬青半眯起眼,神色顿时猛沉,纠正道。 “谢公子直呼帝姬名讳,帝姬宽恕,宣王夫应感恩才是。” 宣王夫:“!”他感恩个屁! 他儿子都被打的,根本认不出来他是谁。 这也能算是宽恕? 宣王夫气急还要骂,冬青语调迟缓,漫不经意补了句。 “谢公子伤势不轻,宣王夫若是仍不依不饶继续在此耽搁着……” “到时,倘若谢公子面上的伤硬生生被耽搁到错过最佳治疗时期,最终遭遇毁容,宣王夫可莫要怪罪他人……” 宣王夫:“!” 谢哲轩:“!” 刚老实安分下来的他,窝在宣王夫怀里,只觉得脸上疼的厉害,他哭嚎着,嘴里嚷嚷着不停,“爹,我不要,我不要毁容!” “等我长大,我要嫁给云倾妹妹,我不要毁容!” “你快带我去看脸,快带我去看太医——” “你快点啊!”窝在宣王夫怀里,谢哲轩攥紧了拳,手下打的也没个轻重。 阵阵痛意传来,宣王夫脸色白了几分,他几度掀了掀唇,想要反驳冬青的话。 可再一低头看向谢哲轩,他心慌的厉害。 “告诉凤云倾,打伤我儿,这事没完!” 宣王夫恨恨瞪着她,放完大话,一刻也不停歇,带上谢哲轩着急忙慌往太医院赶。 生怕真因此而伤了脸。 冬青撇嘴,眼底掠过一抹不屑。 转身回到凤云倾面前,将宣王夫父子俩所说之话,一五一十告知于她。 凤云倾翻着书,听完冬青的话更是头也不抬,只是轻飘飘接了句。 “孤知道了。” 摆明了是并未将宣王夫的话放在心上。 她堂堂帝姬,几时教训个人还需要个王夫对她指手画脚。 今日之事,便是宣王亲自来了,也得老老实实跪下谢恩。 凤云倾:“他在做什么。” 冬青怔愣一瞬,“主子是说…?” 凤云倾精致的眉眼掠过一丝不喜。 “孤是问陆时晏。” “他这会儿在做什么。” 顿了顿,她放下书,追问道,“孤未到之时。他可曾被谢哲轩所欺负?” 冬青:“…并无。” “哦。” 凤云倾神色淡淡,好似真是随口一问。 心底却莫名松了口气。 冬青斟酌几番,不放心道:“主子,谢哲轩看到陆公子在咱们东宫……” “此事若是传出去,被陛下知晓……” 明明该被流放的陆时晏,却因路遇土匪,跌落山崖而尸骨无存。 不少人得知消息后都争相叹之,为此等天才而感到可惜。 可谁又能想到,到头来罪臣之子竟是藏匿在东宫。 此事一出,莫说陛下震怒,就连朝野之上那些老顽固,一个个的也定会借此机会跳出弹劾主子。 越想,冬青越是担心。 “主子,这陆时晏,真要留下吗?” 偏生凤云倾浑然不觉。 她重新执起书,慢悠悠道。 “无妨。” 冬青:“主子……” 凤云倾避而不答,“去忙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