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交易第33章 穷途末路135
如果以半个时辰为限来计算速度，马载人的冲刺速度是100里左右，正常奔跑的速度是40里，人步行的速度是10里。</p>
而仙界电马的速度有快有慢，在50-90里之间。</p>
按照这个数据来判断，如果明军骑着仙界电马去追击瓦剌战马，在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追不上的，会差一点点速度。</p>
但问题是，战马的冲刺状态只能维持很短时间，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它就必须降速，回到40里的正常速度，而仙界电马则可以始终保持在50-90里的速度。</p>
那么，也就是说，在我方追击的场景下，只要仙界电马持续追击瓦剌战马，对方是肯定逃不脱的，被我方追上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对方的战马在跑了一段路程之后，必须停下来休息喝水，吃草料，补充体力。</p>
把场景换一下，进入我方骑电马撤退的状态。</p>
除非对方在最初阶段凭借冲刺速度追上来，否则一旦失去先机，那么仙界电马可以轻松逃脱。论耐力，瓦剌战马绝对不是仙界电马的对手。</p>
按照《仙界电马骑行手册》的说法，仙界电马可以以50-90里的速度毫不停顿地跑一百五十里路。</p>
如果换一组电池，它又可以跑一百五十里路，根本无需休息。</p>
这显然是瓦剌战马望尘莫及的。</p>
把上面这些利害关系想清楚后，那么电马营对付瓦剌骑兵的战略战术就呼之欲出了：</p>
首先不能距离对方太近，要避免贴身肉搏。</p>
因为如果太近，对方一个冲刺就到自己面前了，瓦剌战马显然要比仙界电马高大结实得多，冲击力也强，如果双方进行硬碰硬的撞击，己方肯定会吃大亏。</p>
其次，尽量使用远程武器攻击对方，跟对方始终保持距离，实行骚扰战术。</p>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要敢于跟对方作长时间缠斗，打持久战，把仙界电马无需休息的优势发挥到淋漓尽致。</p>
如果以上这个战术思想贯彻得好，明军在运动战中击溃瓦剌主力骑兵，恐怕就不是梦想了。</p>
石彪琢磨了好大一会儿，愈发才思泉涌，对电马营未来的发展有了更为系统的设想，他转过身，大步走到营房，拿起笔墨在竹简上飞快书写起来。</p>
开篇标题是：《论仙界电马击败瓦剌骑兵的战术技巧》……</p>
……</p>
石亨把《仙界电马骑行手册》丢给鲁把总之后，离开操练场，回到了自己的兵舍。</p>
但他不是真的离开，而是不断派心腹去打探操练场的情况，心里十分彷徨。</p>
“报告将军，鲁把总把天书扔给手下，独自离开了，似乎他也没啥办法……。”</p>
“报告将军，军械司的那几个工匠拿着天书也离开了操练场，感觉他们也没读懂……”</p>
“报告将军，现在操练场那里乱成一团，好多人的电马都死了，军械司的工匠们对此束手无策，双方在争吵，闹得很凶……”</p>
心腹的每次报告都让石亨的心猛地往下一坠，就很难受。</p>
“行了，不用再去打探了，我都知道了。”石亨摆摆手，让心腹退下。</p>
他在八仙桌旁坐下，开始琢磨自己的退路。</p>
很明显，今晚这次豪赌，他赌输了！</p>
不仅没有实现用军功换性命的战略设想，反而极可能让自己加速丢命。</p>
完全可以预见，三天后电马营出去迎战阿剌知院的骑兵，必定以惨败告终。</p>
那时候皇上要杀他，简直是理所当然，连额外的理由都不用找。</p>
“失策了！”</p>
“我现在该怎么办？”</p>
“我必须想办法救自己一命！”</p>
石亨凝神苦思片刻之后，眼睛一亮……向王振送钱！</p>
这是唯一的脱身办法。</p>
把这次带兵出征暗中搜刮的钱财全部孝敬给王振，换取他的同情，求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皇上免掉他电马营的差事，他就能顺利落地。</p>
“好，就这么干，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他！”</p>
石亨虽然很舍不得这些钱财，但他分得清楚轻重，如果连命都没了，那么贪这么多钱又有何用呢？</p>
肯定是先保住命要紧！</p>
他拿出一张麻纸，把自己身边的钱财列了一张清单，金银翡翠珠宝之类，按照价值的高低从上到下排序。</p>
按照官场的规矩，送礼不能贸然抬着箱子就往人家的屋里送，这样是很没礼貌的，必须先递上礼单，说清楚要办什么事。</p>
如果对方同意接收，双方约好时间，你再把箱子抬过去，如果对方看不上你的这点东西，你还送不出去。</p>
石亨拟好清单之后，把麻纸折好，放进袖子里，就出了门，直奔王振的住处而去。</p>
此时已夜深人静，土木堡的小道人迹稀少。</p>
石亨来到王振住的院子，护院守卫都认识他，简单地打了招呼，就让他进去了。</p>
才走进去没几步，石亨远远就听到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动静，那声音不大，但是很连续，像是有轮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快速滚动。</p>
“嗯，这是啥声音？”</p>
石亨愣是没听出这声音来自何物，感觉非常陌生。</p>
再往前走了几步，转过照壁，他赫然看到一道黑影在回廊上快速移动。</p>
速度极快。</p>
在幽暗的灯光下，形如鬼魅。</p>
“嗯，这是何物？”石亨不由地心里一惊，右手下意识地想拔刀。</p>
这时旁边突然传出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石将军，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呢？”</p>
石亨连忙转头。</p>
看清说话的人原来是小太监喜宁，顿时松了一口气：“喜宁公公，我是来找王掌印的，请问他歇息了吗？”</p>
“王总管，王总管，石将军找您！”喜宁转头朝那道鬼魅吆喝一声。</p>
只见那道身影顿时从长廊冲了出来，哗啦啦地滑下台阶，飞速碾过草地，又冲上了这边的台阶。</p>
一个横向急刹！</p>
定在石亨面前，衣袖随之荡起。</p>
整套动作十分潇洒。</p>
石亨定睛一看，只见滑板上负手而立之人，头戴头盔，肘戴护肘，膝盖处戴着护膝，装扮极为超越时代，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p>
“石将军，你找咱家何事啊？”王振双脚踩在滑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石亨，他背负双手，腰板挺直，衣袂飘飘，虽然是个老太监，此刻却颇有仙人之风。</p>
“王掌印，下官有些急事想向您禀报，能否借一步说话？”</p>
石亨顾不上客套，赶紧开门见山说事情。</p>
王振身形没动，只是眼睛转了一下，向小太监喜宁使了个眼色。</p>
喜宁会意，转身走到一边，距离两人约二十多步远。</p>
“说吧。”王振的声音不咸不淡。</p>
他隐约猜到了石亨急匆匆深夜跑过来找他所为何事。</p>
“王掌印，这是下官的一点孝敬，请您收下！”石亨从袖子里拿出那张礼单，双手递给王振。</p>
时间紧急，已经顾不上相互试探了，只能单刀直入，开门见山。</p>
成败在此一举！</p>
王振伸手接过礼单，打开来，借着月光，眼睛飞快地从上往下扫。</p>
回过头再扫一遍。</p>
手腕一翻。</p>
礼单收进了自己的袖口。</p>
“石将军，你想找咱家办的事，咱家恐怕办不了。”王振也没兴趣跟石亨婉转，在他眼里，石亨已经属于半死之人。</p>
半死之人，是没有资格获得婉转的礼遇。</p>
“王掌印，下官只希望卸下电马营这个担子，下官能力有限，才疏学浅，电马营应该让更有能力之人掌管才是啊！”</p>
石亨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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