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交易第36章 瓦剌女斥候138
“是啊，你自己想冒险就算了，可你不能拿皇上给你的仙界电马去冒险啊，万一你赌输了，所有人都会被你拖累。”李珍在旁边插话。</p>
石彪低头想了想，抬头说道：“井源，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p>
“不客气，请讲！”</p>
“那晚皇上派你拿旧电池去城墙上，助张辅将军守城，你却带着人马悄悄溜出土木堡外面，绕行到瓦剌人的大本营，将它一把火烧了。请问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的心里又有几成把握呢？”</p>
“……”井源微微皱眉，没有回答。</p>
“在那个时刻，你是否有想过，如果你火烧对方大营没有成功，而张老将军守的城墙被对方攻破了，你回来之后，将面临何种处罚呢？”石彪继续发问。</p>
“……”井源依旧没有出声。</p>
但是已经明白了石彪的意思。</p>
“井源，你我都是天生为打仗而生的人，一旦嗅到战机，就会凶猛地扑上去，不会考虑太多后果。无它，天性罢了！”</p>
“明白了！”</p>
井源微微点头，转头对李珍说道：“李珍，咱们走！”</p>
“井源，他明明是在拿皇上的东西冒险，你为何不阻止他？”</p>
“皇上让他们叔侄俩掌管电马营，咱们能说什么？人各有天命，咱们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p>
井源拨动马头，返回粮队。</p>
“兄弟们，跟着我，继续向前！”</p>
石彪淡定地抬起手，向麻峪口方向一指。</p>
……</p>
“副将军，我觉得井都尉刚才说的话有些道理，咱们是不是得慎重一点？”</p>
骑着电动自行车并排行驶在石彪旁边的千总官吴大民憋了一会，忍不住开口。</p>
他是石彪的副手，做事踏实，深得石彪的信赖。</p>
“放心吧，电马没那么容易坏，最多就是电量不够，但是这次我让你们带了三组电池过来，对付400里路程没有问题，如果瓦剌战马敢跟咱们赛跑，累死它们！”</p>
“副将军，咱们是不是把困难想得太少了？”</p>
吴大民还是忧心忡忡。</p>
他对井源非常崇拜，自然对井源的判断也非常在乎，刚才井源明显表露出不看好石彪这一次冒险行为，这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p>
石彪刚想开口安慰他，突然瞥见前方几百米之外的树林中冲出一匹瓦剌快马，以极快的速度朝麻峪口里面奔去。</p>
“卧槽，是瓦剌人望风的斥候，急着给主子通风报信，赶快射死他！”</p>
眼尖的明军士兵纷纷嚷道。</p>
随即有人拔出火铳，砰砰砰地射击。</p>
却没打中。</p>
因为对方战马奔腾，忽上忽下，非常不好瞄准。</p>
而且双方距离有好几百米远，明军的人又是骑在电动自行车上，一只手扶车把，另一只手开枪射击，这个高难度动作以前没练过。</p>
现在仓促地用出来，完全没啥准头。</p>
“别打了，都别瞎打，节省点铅丸。”石彪转头呵斥自己的手下。</p>
“副将军，如果被他逃掉，把咱们的动向报告额尔顿，那咱们就没法奇袭他们了。”吴大民担心地说道。</p>
“他跑不了，我们一定能追上他。”石彪自信满满地说道。</p>
“他明显比我们要快得多，我们怎么可能追上他？”</p>
吴大民完全难以想象。</p>
身为电马营的中层军官，他没工夫思考关于冲刺速度和续航能力的问题。</p>
只是凭直觉认为，以瓦剌战马的奔跑速度和仙界电马的慢悠悠速度，双方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直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逃得不见踪影。</p>
而如果对方成功通风报信，额尔顿有了准备，己方的三千人怎么可能跟对方的五千人打？</p>
在吴大民的下意识里，己方这次是去偷袭对方，目标是打对方不备。</p>
这其实要怪石彪。</p>
他今天的行动纯属临时起意，根本没时间向下属们讲解自己的作战意图。</p>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吴大民这些人的认知水平，石彪就算详细跟他们讲解，他们也未必能理解。</p>
毕竟经验限制了理解力。</p>
但只要你带他们成功打赢了一场仗，他们立刻就会接受这种战法。</p>
这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p>
石彪心高气傲，懒得跟庸人多费口舌，他选择让下属按照自己的命令执行就是了。</p>
“吴大民，你要是不信，咱俩可以打个赌，要是我输了，我给你100两银子，要是你输了，你把在京师养的那个粉头陪我玩一个月，如何？”</p>
吴大民的老家是在京师附近的乡下，老婆和孩子都住在老家，他自己不甘寂寞，就在京师包养了一个粉头。</p>
芳龄十八，模样还挺俊俏。</p>
前段时间大家一起喝酒，吴大民把他的粉头也叫了过来，石彪看了挺入眼，心里一直痒痒的。</p>
却没好意思开口。</p>
今天终于借这个机会，以打赌的方式说了出来。</p>
“呃……行啊。”吴大民就算再愚钝，此刻也明白上司的意思。</p>
虽然心里有万般不愿，却没法拒绝，因为如果不答应的话，下次打仗，石彪就派他冲在最前面，让他送命，他的粉头还是会被石彪收入房中。</p>
结果都是一样的。</p>
何必要把自己的性命送掉呢？</p>
京师又不是只有一个粉头，权当拿这个来孝敬上司，自己另外再找一个就是了。</p>
“好，就这样说定了，弟兄们，你们都来作证，看我跟吴千总的打赌谁输谁赢！”</p>
石彪心花怒放。</p>
他这辈子就两个最大爱好，一是打仗，二是女色。</p>
甚至可以说他打仗就是为了获得女色。</p>
因为打赢之后，总会俘虏敌方的女人，这时候就是石彪的高光时刻了，他会精心挑选一个或若干个漂亮的，带到自己的帐中享乐一番。</p>
对外堂而皇之的说法，是套取敌方情报。</p>
说话间，石彪把电门拧到最大，电动自行车骤然加速，以时速45公里向麻峪口方向追去。</p>
对方斥候朝麻峪口跑，这向石彪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就是额尔顿的大部队已经进了山谷里面，否则斥候此时通风报信的方向应该是朝居庸关的方向跑。</p>
所以石彪完全放了心，把速度调到最大，直接朝山谷里面追赶。</p>
不多时，一个奇怪的变化出现了。</p>
原本瓦剌斥候的马已经缩成了一个黑点，越来越小，但是到了某个时点之后，这个黑点竟然变得越来越大，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p>
这表明，双方的距离在缩短。</p>
啥？对方的马真的跑不动了？我们竟然追上了瓦剌人的战马？战马营的士兵们极为惊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以前追击对手，都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越跑越远，直到最后不见踪影。</p>
这是头一次对方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连甩动的尾鬃毛在风中的形状都能看清楚。</p>
“哈哈，我早就说过，他逃不掉，我们只要保持现在这个速度，很快他就没力气了，然后被我们追上。”</p>
石彪双手紧握电动自行车的车把，把电门转到极致，高兴地笑道。</p>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p>
众人已经清楚地看到那名瓦剌斥候拿着马鞭使劲地抽打马屁股，想逼马儿加速。</p>
可惜这匹马实在跑不动了，无论主人怎么抽打，都只是往前窜了几下，然后速度迅速降了下来。</p>
连身体都开始左右摇晃，像是无法保持平衡。</p>
“我数十下，十下之内，它必然倒地，不信的话谁敢跟我打赌？”</p>
石彪转头向众人放言。</p>
没人敢跟他打赌。</p>
于是他开始数数：“10、9、8、7、6、5、4……”</p>
才数到4，那匹瓦剌战马轰然倒地，四脚不断地抽搐，想挣扎着爬起来，却无奈体力透支得太厉害，根本站不起来。</p>
不过那个瓦剌斥候倒是相当训练有素，没有被自己的马摔出去，而是用一种很特殊的技巧跳到了地上，飞快地向前奔跑。</p>
这人身形单瘦，但奔跑有力，动作自带一种天然的秀气。</p>
“嘿嘿，原来这个瓦剌斥候是女的！”石彪顿时精神一振，手抓车把，没有丝毫减速，稳稳地向前追去。</p>
电动车的速度是每小时45公里，而人奔跑的速度只有每小时25公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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