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校园生活才不要修罗场！第19章
“是…吗？好吧，就是感觉有些可惜…” 苏橙虽然有些失落，但他也知道顾若雪为何会这般果断拒绝。她是怕自己去别的地方，又遇到了能触发系统任务的目标。 他垂下眸子，心情复杂。 外面的世界现在对他而言就像一朵沙漠玫瑰，充满诱惑力和吸引力，可他却不能触及。 因为在毒与药两者之间，只有一步之差。自己只要触手碰到它，那刺上的毒液就会顺着皮肤渗透到体内。 虽然有些遗憾和不甘心，但他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或许是察觉到苏橙落寞，顾若雪停下了轻盈优雅的步伐，她站在苏橙旁边，脸上挂着淡淡笑容，询问道：“除了这个要求呢？你还有什么其他愿望，或者需要帮助的事情，尽管跟我讲，我能办到的肯定不推脱。” “谢谢。” 苏橙抬头对她报以笑容，然后缓缓低下头。 同时，他也陷入了沉思。 假设三阶段的道具奖励，是能消除记忆的奖励。 那么顾若雪要做的就是将他穿越者的记忆消灭。 这么做的意义则是，将自己前世的记忆抹杀掉，那么自然而然，系统也不复存在。 因为系统是穿越者带来的。而且系统还是根据他的意愿形态出现的。 同时，这样也有一个严重问题！ 那就是如果自己穿越者记忆消失，原主的记忆信息可能会不连贯，甚至难以理解。 严重点，记忆大概率会变成自己刚记事的时候，也就是记忆只有孩童思维和记忆。如此一来，原主岂不是成了低龄儿？ 虽然这的确比死亡要好，但也仅仅只是比死亡强一点罢了。等原主真正成为一名懂事的正常人，恐怕都要三十多岁了。 想到这里，苏橙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种情景—— 自己以后嘴里叼着奶瓶穿着尿不湿。 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也太残酷，太可怕了！ 而且同时，他也意识到失忆前自己还需要做出一种，自己因为自己脑部受伤才导致变成低龄儿的事实，用来掩盖合理。 不然莫名其妙变傻子也不科学！ 顾若雪见苏橙陷入了沉思，也没有再次说话，而是就等着他再度开口。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走到某棵树底下。 苏橙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顾若雪，犹豫说道：“那个…要是我的记忆没了，我成了低龄儿怎么办？” 说着，苏橙指了指自己充满智慧眼睛。 然而，对于这一点顾若雪仿佛早就预料到似的，依旧平静说道：“你放心，如果有这种情况，我会以志愿者的名义，聘请儿童教育专家，专门为你进行认知、情感、社交、身体各方面的辅助，让你快速成为一名正常人。” 苏橙听完后，眉宇间的担忧渐渐散去。 这样，倒是可以接受。其实他最怕的还是成为智障者，麻烦福利院其他人。 “那…” 苏橙迟疑一下，然后咬牙问道，“那…那你到时候能不能…让他带我去游乐场玩？”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毕竟这种请求挺羞耻，挺丢人的。 然而，顾若雪的回答让他喜上眉梢。 “嗯，没有问题。” 顾若雪甚至都没有考虑，就直截了当地答应了。 “谢谢你。” 苏橙露出一丝笑容。 “为什么想去游乐场呢？” 顾若雪好奇问道。虽然她也能猜到，但还是想要从苏橙口中亲耳证实。 苏橙闻言，顿时露出羞涩腼腆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着头轻轻说道：“其实，小时候就非常羡慕别人父母可以带孩子去玩。而现在得知自己可能又要回到小时候，所以想给自己一个美好的童年，希望可以弥补缺憾。同时也希望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健康成长。” 他说的话明明很简单朴素，却是莫名令人心酸动容。尤其是他脸庞上流淌的那份渴望和期待，仿佛是将自己梦想延续的寄托。 “嗯，我知道了。” 顾若雪温柔的嗓音传入耳畔，让苏橙不自觉地抬头，只见她用她那双秋水剪瞳凝视着自己，嘴角噙着淡淡笑意，说道：“还有什么需要委托我做的吗？” “没了，谢谢你。” 苏橙笑着摇了摇头。 他现在莫名就有一种交代完后事的轻松和释放的心情，这是一种责任得到了履行，事情得到了妥善处理，内心更是得到了平静与安慰。 “对了…” 忽然，苏橙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问道：“那到时候你呢？是离开还是…” 说到一半，他将话语吞咽回去，然后尴尬笑了笑，没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我？”顾若雪神色微怔。 随即神色平淡地说道：“会隐藏起来观察你一阵子，然后返回炎城。” “炎城啊。” 苏橙的脸色顿时浮现出向往的憧憬神色。 也不知道号称世界中心的国际首府，究竟是怎样风华绝代。 “那…你走了后，万一碰上了。千万不要把我们的经历告诉他。就这样让他像普通孩子一样平凡度过一生。可以吗？” 苏橙认真看向顾若雪。 “这个你放心。”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最重要的事要去做。” 苏橙松了一口气后，猛地拍了一下额头，然后目光炯炯地看向顾若雪，问道：“能不能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顾若雪手指弯曲放在嘴唇处，作势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微笑说道：“可以，不过我希望你能快点，我们的约会马上就要结束了哦。” “好嘞，你在这里等等我！” 苏橙兴奋点点头，然后急匆匆转身跑向远方。 看着苏橙飞奔而去的背影，顾若雪嘴角翘起，勾勒出一丝浅浅弧度。 因为她能猜出他所说的事肯定是关于今晚约会的。 不过紧接着，她脸上的表情慢慢收敛，恢复成平日那般端庄典雅，然后在旁边长椅坐下，并从包包里取出《网文男主基本定律》书籍观看。 …… 苏橙朝着县里的高端西餐厅疾驰而去。 今天晚上晚饭是他请客。 所以，是他来安排。 而西餐店在他的认知是需要预约的。 所以他需要提前去说好。 不然，晚上过去被拒之门外就非常尴尬了。 虽然从没去过，但路线他记得非常清楚，在县里最繁华的步行街里，他很快就找到了西餐厅。 这是一家法式餐厅。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服务员礼貌地迎了上来。 因为被这里面气氛和环境影响，苏橙有些局促地干咳一声说道：“呃…那个现在可以预约吗？” “当然。” 服务员微笑着点点头，并伸手示意苏橙跟他进去。 苏橙深吸一口气，迈步跟着服务员来到一张空桌位前坐下。 接着，苏橙就把自己用餐时间、人数、要求乃至菜单都定好了，末了，他看着服务员询问道：“我能自己去包间布置下吗？” “ok，没有问题。” 服务员拿起笔，刷刷几笔就写下苏橙的要求。 包间、小提琴手、曲目、两份套餐。 进入房间，他将熊猫和猫咪小型手办布置在桌上，顿时整个包间气氛活跃了许多，而且充斥着温馨和浪漫。 布置完，他就走出西餐店。 说实话，他原本还以为这顿饭操作下来，自己这一万块会花得差不多呢，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划算。 一套下来居然就只要一千多块。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虽然也很贵，是他这辈子吃过最贵的东西了。 但是，这可是告白，总要有仪式感，总不能大街上就开始告白吧？ 又或者带个音响？在大街上布置一个以玫瑰花围成心形图案，然后中间再用火焰弄成一个顾字烧起来。 最后自己来一段社会摇，然后单膝下跪，对着顾若雪来一段深情告白？ 如此一顿操作下来—— 恐怕到时候顾若雪也得尴尬地满地打滚吧？给她的人生造成又一次精神攻击，最后产生阴影。 想到那幅画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突然异变突生—— “砰～” 就在他回去的路上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空气中的尘土纷飞四溅，而苏橙则被吓了一跳，连忙停住脚步，扭头看过去。 只见一辆黑色豪车撞破护栏，狠狠撞在墙壁上，然后车窗玻璃全部碎裂，车头更是严重变形。 车祸现场周围站满了路人，每个人都是惊魂未定，脸上透着浓郁的震撼和害怕，显然谁也没料到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 特别车里面的人被遭受如此猛烈撞击，也是毫无反抗余力地晕倒在座位上，鲜血顺着车门渗出。 苏橙呆呆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切，脑袋瞬间陷入一片空白，甚至连身体都僵硬起来。 作为死过的人并不会害怕死亡。 而是，因为他认识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的两人，正是小时候收养过他的那对夫妇。 一开始这对夫妻就对他非常疼爱，可好景不长，还没持续几天，这对夫妻就对他百般羞辱，甚至开始厌恶，不小心惹得他们不开心，就直接用耳光、皮带抽他。 最后甚至还强制性把他送回了福利院了，彻底与他断掉联系。 在他看来这对无法生育的夫妻收养他，纯属就是一时兴起，不配当为人父母。 可现在却是双双惨死在他面前，而且死状如此凄惨，这让他深呼几口气。 就在这时，救护车呼啸而至。 “关我屁事，正事要紧。” 这时苏橙终于回过神，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和怜悯，而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后，便准备继续朝着顾若雪那边走去。 不过，他还没走上一公里腿就停止了。 “不行，我得确认一下。” 苏橙喃喃自语着，走了大老远，然后又重新折回去。然后他见两人都盖上了蓝色的布，好像死者根本没受伤，墓前情况也还不错。 于是他松了一口气，脸上充斥着悲恸之色，心里更是布满了同情，毕竟死者为大，所以为了表达敬意，他一跳一蹦地跳了回去，准备和顾若雪共进烛光晚餐。 只是刚悲伤的蹦了一下，就累的停了下来，发现旁边就是图书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并将那本《世界上最棒的记忆书》租借到手中。 怎么说，这本书也是给了两人启发。 对他而言，自己失去记忆，不代表自己真正失去；相反，这恰恰证明自己已经重获新生。 死亡不可怕，可怕是被遗忘。 但好在顾若雪还会记得他。 她记得有一名穿越者来过这个的世界。 他觉得应该留下一些痕迹。 比如说—— 『你的念想，正是记忆的源泉。』 可写完这句话，脸就羞耻红了起来。 于是，他乘着周围没人，收进了系统空间。图书馆距离和福利院很近，于是他也就顺带返回福利院把一些东西放在了自己抽屉，包括刚刚那本书。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离开，准备赴约。 然而，他却是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旁边房间，一名转动的轮椅的少女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疑惑。 ………………………… 晚上，八点。 西餐厅。 在一个以白色基调的房间中，暖色调的灯光朦朦胧胧，而桌上摆放的蜡烛烛光和熊猫手办则增添了一丝梦幻之感，使整个房间显得格外温馨。 而餐桌对面，顾若雪正襟危坐。 她抬起头：“这就是你折腾半天的成果，熊猫与猫咪为主题的烛光晚餐吗？” 苏橙解释道：“我知道你喜欢熊猫和猫咪，所以拜托福利院的小伙伴制作的。” “是吗…那可得好好谢谢他们。” 顾若雪眼睛看着手办，歪着脑袋轻笑道。 “只要你喜欢的话，也就不费他们这番功夫了…” 苏橙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敲响，有人送餐过来。 “请慢用。” 等人出去后，苏橙这才重新看向对面顾若雪，只见她手抚脸颊，温文尔雅，嘴角带着淡淡笑容。 “看得出来你尽力准备了，谢谢。”顾若雪轻轻说了一句。 很快，点的套餐也都按照顺序陆陆续续端上来。 同时，房间外面传来小提琴演奏的声音，优美而又欢快的旋律，令房间两人的氛围更加融洽。 与此同时，苏橙‘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并在顾若雪微妙的目光下，不断摸着自己衣服和裤兜，似乎在寻找什么。 笨拙而又慌张姿态，正如这次晚餐一样，没有什么浮夸与华丽的东西，却偏偏有种少年倾尽所有心思与热情的感觉，令顾若雪内心微颤。 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她不懂。 可是她却知道，下一秒，笨蛋苏橙摸了半天的戒指，结果在所谓的系统空间之中。 他伸出手掌面向她。 而她手心处—— 凭空出现一枚锈迹斑斑金戒指。 “我喜欢你。” 苏橙脸蛋微红，一副鼓起勇气而又忐忑不安的模样，用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她。 这充满爱意的眼神，以及没有矫揉造作的其他台词，只有最真诚和自然地表达自己的感情的四个字，而且还不仅仅是单独的告白，因为苏橙语气温柔中带着些许忧伤，含蓄中又带着深沉。 更是告诉她—— 既是告白也是告别。 即便早有预料，即便她曾经猜测过无数次，可是这一刻，顾若雪还是呆愣住了，心脏不争气地跳动起来，仿佛随时都能从胸口中冲出。 而这时，小提琴曲达到最高潮，从一开始欢快愉悦的旋律，变成了悲凉哀伤的旋律。 就像是宣布告白之后的结局， 悲怆、悲壮。 顾若雪站了起来，缓缓地将白皙纤细的左手放在了苏橙的手心。 苏橙抓住她的小手，轻握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将戒指放在了她的手心，然后合上她的手掌，变成拳后，他用手掌将其牢牢抱住。 与此同时——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