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第 5 章22
茶杯终于停了，沈寄时闻声回望，对上她清澈的眸子。</p>
相顾无言……</p>
确实是完全陌生的脸，昨日种种，都不是她的臆想。她寻错了人，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p>
说不上是难过多些还是失望多些，前段时日喝进肚中的那些乌梅汤都在此时一股脑反上来，涌上四肢百骸，让她又酸又麻，格外不真实。</p>
“原是场误会。”桥妧枝抱着狸猫，眼尾垂下，声音还有些沙哑，“郎君可自行离开，来日，我会亲自为郎君奉上长明灯。”</p>
“离开？”男人声音有些缥缈，听起来不太真切，他轻笑，问：“女郎要我去哪儿？”</p>
桥妧枝道：“自然是去郎君应当去的地方，酆都，亦或是九幽，早日轮回。”</p>
话落，久久无人言语。</p>
少女指尖在绸缎上轻轻划过，有些不安。</p>
她还想再说什么，不料夜风伴着合欢花香钻进闺阁，吹起她额前汗发。</p>
凉意过身，喉咙突然有些痒，一张嘴，话还没有出口，吐出的却是剧烈的咳嗽。</p>
站在帷幔后的男子眉梢一沉，折扇轻动，敞开的窗户砰地关上，隔绝住争先往屋内涌进的晚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