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博世界当反派大佬第一名窦章在第一次和此人有如此近距离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务必保证自身安全
窦章咬紧牙关。</p>
脚下是万丈深渊。</p>
那时候他和发财高度契合，对窦章来说这是一种惊喜。这意味着，他确实有过人的天赋，他是唯一可以匹配发财的人。</p>
所以，窦章听了发财的话，跳了下去。</p>
后头的光和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迸射，一道镶嵌着霍尔声卡的声音在窦章失去意识前响起：</p>
“什么人？”</p>
紧接着，窦章两眼一黑。</p>
后来的事情，窦章不记得了。</p>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黑客大赛上逃走的，也不知道后续泪有没有继续追查自己。</p>
他只从林为洵口中得知，那天的他像失智的野兽，横冲直撞，两条蓝光如同纹身一般从锁骨一路蔓延到太阳穴，像安装了某种金属切片。</p>
而窦章自黑客中心研发的封闭舱往下跳，坠落时撞到石壁。</p>
黑客大赛其他人只说，好像看到了一道身影从自己面前划过，却看不清是什么。他速度快得惊人。</p>
*</p>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询问过林为洵，那时候的我并没有伤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p>
窦章笑了笑，他手肘搭在栏杆，仰头时喉结吐出，黑发荡至脑后，“但是我很不喜欢那种感觉。”</p>
“那种，好像你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却有人告诉你，你的身体被别人占用了。那期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意识。”</p>
“这类似于酒醉后的断片，却不能当做玩笑话一笑了之。”</p>
“你明白吗？”窦章侧头，目光黯淡，“如果发财在操控我的身体的时候杀了人了？如果我醒不过来呢？如果我没有成功夺回我的自主意识呢？如果它利用我做了什么坏事呢？”</p>
“我不喜欢无法掌控自我的感觉。”</p>
窦章一字一句：“非常不喜欢。”</p>
他拧了拧自己手腕，淡声，“做黑客的第一大忌，就是被精神体夺取身体主导权。我犯过错，好在没有酿成恶果。”</p>
范书遇开口：“我明白。”</p>
窦章顿了顿。</p>
“被精神体背叛的黑客大多数会萎靡不振，也很少有人能主动夺回身体的控制权。AI的进化已经开始威胁人类，如果黑客用不好自己的精神体，就不配称之为黑客。”范书遇说。</p>
“你已经很厉害了，窦章。”范书遇笑了笑。</p>
男人站在栏杆边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范书遇看。</p>
像要望进范书遇的眼睛里。</p>
半晌，窦章嘴角勾起。</p>
范书遇垂眸：“所以从那之后，你不再使用精神体。”</p>
“是。”窦章点头，他揉了揉后脖颈，又仰头望天，背靠栏杆，腰线精壮流利，手臂肌肉绷紧，“没有它我一样是顶尖黑客。”</p>
“但是没有它，我护不了你。”</p>
*</p>
小百灵鸟找过来的时候，云台上的两人站在一块。画面和谐到他一瞬间有些不忍心打扰。</p>